而且今天老首长明显心情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
等庄四文带着老首长离开山上后,庄斯东立即叮嘱庄斯南,
“事情没查清楚前,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庄斯南抿着嘴,也没再说什么了。
也就是在第二天大早,庄斯东和庄斯南都到镇上办事,先到胡家了一趟。
庄斯东代表战士们,感谢胡大嫂。
胡大嫂摆了摆手,觉得根本没啥,
“不就是给战士们缝几个裤衩子吗,都是小事。”
胡大嫂并不在意,而接老首长离开的车也来了,老首长只是冲着庄斯南哼了一声,头也没回坐车走了。
老首长坐着他的吉普车离开胡家挺远的时候,忽然像是无意中想起了个事一样,问开车的警卫员,
“刚才你进院子,看到几辆吉普车呀。”
警卫员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就如实的回答了,
“首长,三辆。”
老首长用一只手抚着发疼的脑袋,慢慢地回想着关于胡家院里停着的车车的数量。
前天好像是两辆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成了三辆了。要是庄斯东给安排的,应该也会有人提一下吧?
老首长一直都在胡家呆着呢,并没有看到有庄斯东的人来送车。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不过老首长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茶叶包,是胡五福给准备的,还给他准备了一袋子零食。
有核桃,大枣,红薯干,都比较好咬,适合老首长这个年纪。
老首长伸手摸了摸零食袋子,嘴角露了点笑。
要是余师傅看到的化,肯定会说老首长这种笑的样子,和庄四文又很像了。
不过老首长又让警卫员去想办法打听一件事,
“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警卫员答应了一声,不过关于庄家的事,这个警卫员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而且之前在查庄四文的时候,因为其长相的原因,本来就查过一遍了。
警卫员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首长,和庄家有亲戚关系的,都调查过了,确实在当年没有活下来的。像老姑奶奶那头,她家里也没有年纪相仿的孩子。”
老首长的车继续向前行驶了有五六分钟,这位警卫员再三琢磨,就说出了一件事,
“和庄四文年纪相仿的只有一个孩子,可是我自己去专门查证过的,那个孩子当年已经死了。”
这个警卫员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那个孩子比庄四文早出生半年,刚出生就死了。”
经这个警卫员一提醒,老首长立即就想到了一件事。
而老首长又不断想起最近发生的事,越来越觉得有些东西其实就像是在水下一样,需要的是打破那层隐藏在水镜下的障碍。
“去查,再重新查。把当年涉及的人员,都挨个问清楚。”
老首长决心再把当年的事都再打听清楚,否则天天弄得人心痒痒,可是却不知道是咋回事。
就在老首长一回到部队那头的办公室,他给京都去了电话,让这个警卫员先回一趟京都。
老首长身边有几个一直跟了好几年的警卫员,也会经常被老首长派出去办些事情。
所以,没有什么人察觉到老首长身边的警卫员,少了一个。
庄斯明在知道老首长回来后,赶紧就跑了过来,刚进门就看到一个东西突然朝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
庄斯明身手也不错,伸手就把这个东西给接住了。
庄斯明看到老首长是一脸的怒容,再看手里的,是个小茶缸子。
庄斯明脸上带着笑,把茶缸子给老首长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耸了耸肩膀,
“爷爷,你老知道了啊。”
庄斯明之所以一直比较受宠,就是人特别活泛,不管碰到什么事,都会以退为进,先承认自己有错。
现在看到老首长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立即就低下了头,脸色变得灰暗灰暗的。
庄斯明的脸变得太快了,老首长先是一愣,而庄斯明还带着点哽咽声,
“爷爷,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
老首长拿起桌子上茶缸子,用力捏了捏,
“放你娘狗屁,这种事谁会有经验,又是你那资本家大小姐的亲妈吧,噢,告诉你以前的人都娶好几个媳妇?”
老首长用力地把小茶缸子“砰”地扔在了桌子上,
“那是旧社会,现在是新社会,你们三个总搞旧社会那一套,你是真不怕出事啊。”
庄斯明的脸上还带着满满的委屈和悔恨,让老首长想发出来的火都发不出来。
而庄斯明这会儿心里头却想着他妈总说的一句话,
“老爷子就是脾气大点,实际上啊,最爱面子,只要捂住他的面子,再大的事,他也会被帮兜着的。”
庄家老二这三口子,一是仗着比较受宠,二是抓住了老首长的软肋。
可是现在这件事,正如老首长自己说的,他没经历过的事,也不太清楚要咋处理呢。
老首长从年轻时候,家里财产就全捐出去,跟着一块干革命了,根本没享过什么福。
要说享过福的,就是他那个老姐姐了。
可是庄家老姑姑,对孩子管得特别的严。所以别看靠着庄家这颗大树,庄家老姑姑的孩子和孙子们,做人做事都很规矩。
老首长头特别疼,他还没想到要怎么样呢,朝着庄斯南挥挥手说,
“你赶快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给你把处理好,否则,这次我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