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耍流氓呀?”
老首长背着一双手,从前院走到后院来了。
这两天老首长快被庄斯南家的小伟,揪得头要秃了。
今天好不容易庄斯南说把人送回去了,老首长直接松了口气。
胡五福不仅给带了一大堆吃的,还给带了好多大龙虾。
胡五福说了大龙虾的做法后,庄斯东和庄斯南媳妇,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大家伙,做法居然这么简单。
胡五福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个剪刀的样子,
“用剪子开背,洒上点蒜,上锅蒸,然后开吃。”
老首长另一件事有点闹心的,就是胡五福太会吃了,而且总能弄到好的食材。
虽然老首长也没问过胡五福食物都从哪弄的,但是他一向俭朴惯了,觉得吃太好也是种浪费。
老首长今天坐在前院摇着扇子的时候,就听到后院一阵“哈哈”笑,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就听到了重点,
“耍流氓。”
这是大事,尤其是在这里,要是发生这样的事,当事人很容易就被附近的人居民记住了,而本人也不太敢再出现在这一片了。
这样的事情太典型了,就比如庄斯明。
老首长想着自己还没什么事干,就跟着去看看吧。
老首长所以就又问了王大妈,
“那俩人说他们是俩口子?”
王大妈虽然不知道老首长是啥背景,但是她眼睛厉害,也能看出来老首长不简单,马上就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那俩人年纪也不小了,都五六十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了,闹了整整一下午,一栋楼都听到他们的叫声了。”
说到这里,王大妈忽然就捂上了脸,一副害羞的样子,
“哎呀,咋说呢,反正就是老王呀带人进门的时候,他俩还在地上光着搂一起呢。臊人啊,都那岁数了。”
这个年代的特别的封闭保守,所以连老首长都觉得不像那么回事。
老首长拧着眉又问,
“他俩为啥没有身份证明?”
王大妈又继续说,
“噢,他俩说不在他们身上。”
具体到底在谁身上,或者后续会如何,镇上的王大妈还不清楚,详细地还得问市里的王大妈。
不过镇上的王大妈,特别坚信一件事,
“他俩肯定不是俩口子,就是耍流氓。”
老首长一副想去看个究竟的样子,胡五福是不想去,更不能去。她是怕被市里王大妈当面点出来,说她举报有功。
就在老首长看着胡五福的时候,好巧不巧,庄斯南送人回来了。
庄斯南大早上就走的,为的就是能很快赶回来。一下车车的庄斯南,高兴地喊了一句,
“爷爷,我儿子还说想你呢。”
老首长才不信庄斯南说的话呢,不过他还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老首长朝着庄斯南挥了挥手说,
“行了,正好我们去看看热闹,听说市里有耍流氓的,没带身份证明。我这会儿也没啥事,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俩口子。”
这种小八卦的事,庄斯南很乐意的,立即就拉着老首长和王大妈一起离开了。
胡五福手里还是晃着小扇子,看着离开家里的小车车,心里是无比地希望庄四文赶紧回来呀。
糊弄别人还成,老首长人老成精,贼着呢。
胡五福盼呀盼,没把庄四文盼回来,把胡二哥给盼回来了。
胡二哥现在还在市里厂子上班呢,推着车一进院子,就大喊胡五福和胡三哥,
“福宝,啊呀,老三,有大消息啊。天呀,笑死个人了,哈哈。”
胡三哥抬眼看了看咋咋呼呼的胡二哥,手里计算的笔也不停,慢悠悠地说,
“不就是市里有俩个外地男女耍流氓么,你以为在市里上班的就你一个呀。”
消息就跟长了腿似的,已经从市里迅速刮到了镇子上。
胡五福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还真是不能小瞧这个年代的人,传八卦的能力。
胡五福跟着胡二哥瞎乐了一会儿,余师傅回来了。
余师傅也听说这个消息了,虽然他是在镇上的厂子,但是厂里人都在聊这个事。
余师傅回来后,就一个劲地摇头,还感慨地说了一句,
“世风日下呀。”
余师傅的话刚落,曹公安顶着一头汗跑进了胡家。
曹公安多聪明啊,听说这个事后,直接就打了市里的电话,那边派出所说了发生地点后,曹公安立即就从公安局跑了过来。
着急的曹公安,连他的吉普车都忘了开了。
曹公安把帽子扔在了桌子上,自个儿跑厨房从大壶里倒了缸子冰冰凉的山泉水。
曹公安“咕嘟咕嘟”地连着喝了一缸子,又倒了一缸子,仰着脖子又是“咕嘟咕嘟”地喝了。
曹公安从厨房里出来后,看到胡五福坐在凳子上摇着小扇子,一副“和我么甚关系”的样子。
曹公安一屁股坐在胡五福旁边的凳子上,眦着牙一脸痛苦地问胡五福,
“姐呀,你又干了甚了?”
胡五福眨了眨眼,笑着对曹公安说,
“我甚也没干,只是问他们吃不吃炖鹿血。”
“哎呦,我的娘呃。”
曹公安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啥事了。咬着牙皱着脸又问胡五福,
“姐啊,你提醒他们不能喝酒了?”
胡五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