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贤苑除了住宿生意,同时也是酒楼,三层酒楼之后,才是十数座dú • lì客院。
此时,酒楼最顶层,两个压低了的声音,正见不得人似的谈论着。
“老史,你说太湖帮怎么突然就这么没了?难不成罗霄山那边察觉到了什么,是他们出手了?”
“怎么可能!我看老刘你是多想了!大爷才向诚王进言不久,那卫炳忠远在滇南,押解他的圣旨怕是还没出金陵皇宫呢!”
“你别看那姓段的武功高,这公门中的关系都给他师弟拿去了,哪还这般神通广大?”
“可听说这太湖帮一个人都没跑出,总不会全都发了瘟病吧?定是哪方势力出手了!”
“你管他作甚!这些自有大爷和诚王去操心,莫说了!来来来!吃酒吃酒!
这儿的酒菜可是难得!你我兄弟难得来这嘉兴,安心享受就是,等吃完了酒,再去狮爷那儿好好快活快活!”
“老史你说的是,就咱那儿个破地方,一年两年都是这几个女表子,早就玩腻了,也不知道狮爷这儿有没有什么新鲜货色!”
“吃酒吃酒!”
……
‘罗霄山……卫炳忠……’
苏子陵心中念头微动:‘听师父说,罗霄山祖师本是朝中大将,四十年前卸下兵权,告老还乡,还收了两个徒弟传授兵法武艺。’
‘如今二徒弟卫炳忠为征南将军,大徒弟段无崖也曾是护龙卫中人,与魏廷关系密切,那赵明诚想必是要除掉他们,我要不要插上一手……’
他念头再转:‘还有这一伙人,听起来不像是诚王的人,也不是终南山那边,是那伙悍匪吗?’
‘大爷,狮爷,“江洋”大盗……’
想到此前在苏州府衙中看到的那封密信,苏子陵渐渐有些明悟。
心念一动,纯阳意念破入说话两人的脑海,留下一丝感应,他转而对淳于亮和董常威道:
“两位前辈还请随我一来,我正有事相询。”
两人应声而起,叫来大堂伙计结了账,跟着往酒楼后边而去。
回到客院房间,苏子陵看向酒气稍减的两人,问道:“两位可知罗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