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再说,却听得长孙无极低笑两声,笑声中充满了恶意。
“呵呵!不愧是侄女儿,相貌性子,和嫂子她还真是像啊!”
朱之常神情一怔,忽然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勃然大怒道:
“恶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啊!”
他蓦然记起,七年之前,自己得知噩耗,亲自往杭州收敛发妻遗体,回归路上,巧遇长孙无极。
还有数天前,自己得知女儿的话后,亲自为发妻开棺,棺椁中那破碎不堪的尸骨,残留断续的线头。
见他喘不过气,苏子陵出言道:“世叔,莫先把人掐死了。”
朱之常双手力道微松,却仍死死盯着长孙无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咳!咳!呵,意思?自然是夸奖了!”
重重地咳了两声,长孙无极忽然平静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暴怒的“老友”,又看向神情倔强的朱笑眉。
那对清亮的眸子里,此时噙满了怒火,不由感叹道:
“真是像啊!侄女儿小的时候,叔叔还抱过你呢,香喷喷,软软的,如今都长这般大了,真水灵,跟个玉人儿似的!”
他目光淫猥贪婪:“可惜了,没能尝到你的滋味……”
一道剑气垂落而下,将那对肉丸绞碎成渣,长孙无极痛呼一声,身体抽搐,眼前一黑,就要昏厥过去。
“恶贼!该死的恶贼!”
朱之常又恨又怒,两手紧捏成拳,一拳拳砸向他的鼻梁牙关,生生将他砸得清醒过来。
“说!红棉出事,是不是你做的!给我说啊!”
‘红棉?’
苏子陵想起嘉兴城外,天元山庄,那云莺云鹂两姐妹所言。
长孙无极鼻梁斜歪,牙关破碎,脸上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却仍勉力笑了笑,舌齿不清道:
“大嫂她……滋味真不错……兄长无力,小弟自当……劳……”
“啊啊啊啊!你这恶贼!猪狗不如的畜牲!该死!该死!”
朱之常怒发冲冠,紧紧抓起长孙无极的头颅,狠狠往地上砸去。
苏子陵暗运真气,护住他的后脑,同时点中其睡穴。
赵明诚还没被牵扯出来,长孙无极可不能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