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不了实权,就算有公爵的爵位,可有能耐,有战功的勋臣,也不大瞧得上定国公府。
于是,派系渐渐形成,成国公府围拢着燕王府的老班底,英国公府围拢着北征晋封的年轻勋臣。
至于定国公府,只能和一帮在靖难当中投降获封的勋臣,抱团取暖。
朝廷之上,渐渐形成了英国公府和成国公府争锋的局面。
如此数十年下来,定国公府无论是对于军方,还是朝政上,都没有了什么影响力。
别说是户部的这些官员了,就连太上皇在位时,四时八节的赏赐,都比其他两府要薄的多。
一片沉默当中,焦敬不急不缓的继续道。
“对了,说起定国公府,老夫还想起一桩事,太上皇刚继位的时候,老定国公曾想将长子徐显忠送进宫去,在太上皇身边当勋卫,结果,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不顾张輗越来越黑的脸色,焦敬冷笑一声道。
“没记错的话,当时正是定兴王一句话,说此子看着温弱,勋卫身负重任,他不合适,便让太上皇将老定国公驳了回去。”
“结果,就因此事,老定国公转过年来,就郁郁而终,不错吧?”
“够了!”
眼瞧着焦敬越说越过分,张輗终于忍不下去,轻轻的一拍桌子,道。
“老定国公是自己生了重病,和我兄长有何关系?陈年旧事,驸马爷此刻提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虽是如此问,但是实际上,张輗却并不需要回答。
焦敬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英国公府已经没了退路,现在收手退让,就会成为下一个定国公府。
没有实权,没有势力,没有人脉,空有一个爵位。
虽然担着公府的名头,但是连户部的一个小官,都敢义正言辞的拿所谓制度明目张胆的克扣。
在升斗小民眼中,定国公府高高在上,但是在自己的圈子里,低三下四,尚且被冷眼相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