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觐见的事情被发现了,该害怕的也是姓徐的,他都不怕,我们难道还要将人拒之门外?”
众人思忖了一番,觉得倒也是这个道理,便没有继续阻拦。
说白了,这次的宫宴,看似是太上皇一时兴起,但是实际上,自然是早有谋划。
太上皇归京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虽然南宫并没有禁止出入,但是,还是那句话,早在归朝之时,太上皇已经下了明旨,承诺不在干预政务。
如此一来,若是和皇家有关系的外戚还好,能说是亲戚之间相互走动,但是,似任礼,张輗,陈懋这样的外臣,无缘无故的,贸然进南宫朝见,必会引得朝野议论。
因此,需要有一个能够名正言顺进入南宫的机会,毋庸置疑,想要觐见太上皇,最不惹人耳目的时机,就是跟随群臣朝贺的时候。
但是,他们想要的是单独觐见,这种礼仪性的见面,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
所以,在斟酌了许久,尤其是得知,天子正旦大节不会到南宫的时候,太上皇便想到了赐宴的法子。
虽然说着不再礼部的仪程之内,但是,赐宴这种事情,本就是天恩,说白了,看上位者的心情,所以,倒也不算突兀。
当然,代价就是,可能会遇见王文这种不识相的,当场拂袖而去,让太上皇下不来台。
这也是太上皇一直窝在南宫当中,哪怕是太子出阁的时候,也迟迟没有任何动作的原因。
他的诏命,在如今的朝廷当中,还有几个人会当回事,谁也说不准。
所以,不如干脆不发,万一要是像今天一样,下了口谕却被人直接顶了回来,丢面子还是轻的。
就怕被人当成了惯例,以后再有这类事情,朝臣们连犹豫纠结都没了,直接照旧例处理,那才是麻烦事。
“诸位卿家平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