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此事不难,其实,任礼这次传信出来,也是借了家兄早年留在锦衣卫的老人手。”
“虽然说,此人只是看着早年的交情帮忙,并非真的是英国公府的人,但是,若是真的无奈之下,安排人冒险进诏狱见任礼一面,也不是没有法子。”
“只不过,就算见了面,想要让任礼配合我们,只怕也很困难,毕竟,这是要他……”
张輗的眉头紧紧皱着,脸色也苦恼的很。
这个时候,朱仪却道。
“二爷莫急,小侄倒是有个法子,我们不妨如此……”
说着,朱仪压低了声音,在张輗耳边说了一番,顿时让后者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片刻之后,张輗方犹豫着问道。
“这……这能行吗?”
朱仪坐回到椅子上,面色平静,道。
“二爷放心,如今任礼身在狱中,几乎是全瞎全聋,尤其是他这封信传出来之后,至少在他看来,哪怕是看在南宫的份上,我们捏着鼻子,也会全力救他。”
“所以,只要能够配合得当,他必然不会生疑,等到……一切也都由不得他了!”
说着话,朱仪俯了俯身子,道。
“其实话说回来,这个法子的关键,还是能不能见到任礼,二爷放心,只要能够见到他,我就有把握能够说服他。”
见此状况,张輗纵然迟疑,但是,也只能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想想法子,此事宜早不宜迟,小公爷今日且先回去,我立刻着手安排,等安排好了,便找人知会小公爷。”
“不过,此事是否要跟焦驸马等人商议一番?”
到了最后,张輗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不过这次,朱仪却摇了摇头,道。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二爷难道忘了,焦驸马和任侯之间的交情?”
“小侄没记错的话,当初,三爷还在的时候,焦驸马就里外里的帮衬着任礼,甚至于,英国公府之所以被圣母疏远,也少不得这二位的功劳。”
“二爷若是将此事跟焦驸马商议,少不得又要横生枝节,二爷放心,此事我会想法子禀明太上皇,有他老人家的支持,二爷大可不必担心。”
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都会慢慢显露出来。
当初,将任礼拉拢进来的人是焦敬,甚至于,将朱仪引荐给孙太后的人也是焦敬。
这就导致了,从孙太后的口中,朱仪其实旁敲侧击出了很多事情,当然,这也是因为,当时的状况下,孙太后希望朱仪和任礼,焦敬等人拧成一股绳,制约英国公府。
而现在,这些事情,反倒成了朱仪可用的手段。
果不其然,虽然说当初和孙太后渐行渐远,也有英国公府自己的原因,但是,站在张二爷的角度,听朱仪提起此事,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一阵怒意,顿时便打消了缘由的念头,道。
“不错,焦敬那个老家伙,任礼就是他扶起来的,跟他说这些道理也是白搭!”
“既然如此,小公爷便放手去做吧,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我一定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