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只是最合适的办法!”
朱仪的话音刚落,徐有贞的声音便接踵而至。
“却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他依旧望着朱仪,目光当中带着莫名的光芒,开口道。
“太上皇的这份旨意,毕竟只是一份中旨,虽然有礼法支持,但是,在已经因召见薛桓闹过一场的情况下,颇有几分赌气的嫌疑,这种情况下,即便天子直接拒不奉诏,朝野上下,只怕也不会掀起太大的fēng • bō。”
“当然,如果天子连这样的风险也不愿冒的话,那么,更简便的方式,让内阁拟一份书信,说政务繁忙,国事繁重,感谢太上皇惦念,递到南宫去,同样是兄友弟恭,天家和乐的场面。”
“再不然,要是连这种面子工夫也懒得做,天子也可像薛驸马一样,推脱说身体欠佳,不便相见,这样只需遣人去传个话,一切也可消弭。”
“如此种种,虽然都不是最妥当的办法,但是,却都是可用的法子,到底怎么做,其实是掌握在天子的手里。”
“那么,太上皇如果真的筹谋良久,只是为了达到让东宫出阁的目的,这最关键的一步,却无法控制。”
“他老人家难道就不怕,闹得这么大,到最后却鸡飞蛋打,一无所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