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在那个时候,也先兵临城下,步步紧逼,我大明依旧能够战而胜之,如今对方势力早已不比当年,我等又何必惧起寻衅启战?”
“陛下圣明仁德,悯然爱民,以和为贵,自不欲再燃战火,令边境军民受苦,但是,若虏贼不识好歹,再敢犯我大明,臣虽老迈,也敢披挂上阵,重振我大明军威!”
这番话说的颇为直白,被归为‘颇有惧战之心’的内阁二人组,脸色自然是有些不好看。
但是,他们也无法否认,因为杨洪说的就是事实。
虽然瓦剌一战打赢了,可土木之役的教训,让朝廷上下的印象太深了。
或许对于真正上了战场的边将们来说,他们见过瓦剌仓皇败退的样子,还能抵消一部分土木之役的影响。。
但是这些文臣,始终呆在朝堂之上,对于这些是没有直观感受的,相较于这几次大胜上干巴巴的数字,那场土木之役当中死难的那些大臣勋贵,才是他们熟悉和经常见到的人。
所以,无论他们承不承认,其实心底里,对于瓦剌都是有着忌惮和畏惧之心的。
如今的这场议事,就是典型的表现。
这种状况,要是换了太宗皇帝在时,压根不会去猜瓦剌想做什么,他们显露出可能有不臣之心的迹象时,太宗皇帝立刻就会带着大军杀到汗廷,当面质问他们!
看着杨洪坚毅的样子,朱祁钰也点了点头,道。
“好,朝廷有杨侯在,何惧瓦剌与鞑靼这番暗中的小动作?”
“于谦?”
“臣在!”
于谦抬头望着天子,拱手应道。
“关于京营和军屯的调度,便按杨侯所说的办,另外,此次瓦剌来使的接待,交由杨侯主持,兵部与鸿胪寺为辅,听从杨侯调遣!”
“遵旨!”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