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
别人不知道,但是张輗却是知道的。
这位驸马爷,看似如今无职一身轻,可实际上,他却是勋戚和宫里联系的重要人物。
当初,李贤带着一帮降将勋戚,趁着英国公府爵位未定,暗中跟郕王勾勾搭搭,靠上了如今这位天子的大腿。
连带着宫里的上圣皇太后娘娘,也跟着对勋戚们疏远了不少。
靖难一脉,向来和降将一脉之间的隔阂很深,并不单单是相互看不顺眼这么简单。
今上看重靖难一脉,一次为他们谋了两个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之位,还拿走了京营。
这些,原本可都是英国公府的势力范围。
更不要提,如今还还硬生生的扶起了一位国公爷。
勋戚内部的斗争,丝毫都不比文臣那边要弱。
靖难一脉的崛起,实际上就是在侵夺英国公府的权柄。
因此要夺回这些权柄,他们只能依靠宫中的上圣皇太后,以及如今还在迤北的太上皇陛下。
但是因为那场大朝会时,李贤等人的反水,宫中的上圣皇太后对于勋戚已经产生了怀疑。
正是这位焦驸马,利用自己太上皇亲信的身份,在上圣皇太后面前说和,才促成了内外的合作。
自那以后,这位驸马爷,也就和金英一样,成了在双方中间牵线搭桥的人物。
见人都到齐了,焦敬四下打量了一番,便开口道。
“今日我过来,是有两桩事情。”
“头一桩,是今后和宫中的往来,我不能再负责了,金英被送去南京之后,我进宫太过频繁,恐被人瞧出了破绽。”
说着,焦敬的眉头皱起,神情有些不安,道。
“东厂的事情,虽然杨善说,没审出什么东西来人就死了,但是我派人去附近的几个乱葬岗都找了,都没有踪迹,舒良这话是真是假,怕是要再查探一番。”
“还有上一回廷鞠,锦衣卫虽然说是提前知会了兵部,才派人追踪的石璞,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埋在锦衣卫里的人,却提前没有消息。”
“所以我觉得,锦衣卫说不准也和东厂一样,已经彻底被那位握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