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朱祁钰案头接到的为薛瑄求情的奏本,几乎就没有断过。
任礼将一应的罪责,都推到薛瑄的身上,顿时就引起了在场众臣的不满。
金濂率先开口道。
“任侯此言差矣,宁阳侯,成安侯等人之罪尚未厘定,仅凭任侯一言,便断定是薛瑄在诬陷宁阳侯,便是法司也没有这么断案的。”
“何况,任侯质疑宁阳侯等人没有离间天家的动机,那么难道薛瑄便有诬陷宁阳侯的动机吗?”
“御审之时,薛瑄不惜己身,力谏陛下迎回太上皇,正是为天家和睦,一片拳拳之心朝野共鉴,任侯仅凭一己猜测,便妄下定论,未免过于武断了吧!”
看得出来,金尚书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
在这件案子上,刑部一直保持着十分谨慎的态度,但是任礼的这番说辞,也着实有些过分。
以致于一向不喜惹事的金濂,说话都有些不客气起来。
眼瞧着双方有吵起来的迹象,朱祁钰抬手往下压了压,算是打了个圆场。
“二位不必争执,既然关于这一点各有分歧,那么便先看没有分歧的地方便是。”
说着,朱祁钰将目光放在了任礼的身上,开口问道。
“任侯方才说,因为宁阳侯没有收受贿赂,所以不能算是私结宗室,那么对于真正收受了金银财物,和广通王早有勾连的会昌伯等人,任侯觉得,又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