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人虽然碍于舆论,不好替成国公府说话,但是总归有这份人脉在手,若是罗通那边实在救不出来,也好早做打算不是?”
张輗有些心动,但是沉吟半晌,还是道。
“这件事情若能办成,的确可以让我们实力大增,不过,朱仪如今不在京中,他对这件事情到底是何态度,还得再观察一番,这样,等过些日子他回到京师,老夫和舜卿兄,亲自去成国公府拜祭一趟,打探一番,舜卿兄觉得如何?”
见张輗仍旧有些犹豫不决,陈懋略微有些失望。
事实上,自从被罚在府自省之后,陈懋就一直在注意各家勋戚的动向。
所以那天朱仪出宫时的表现究竟如何,他躲在暗处,是亲眼看到了的。
他一个自幼习武,精擅骑射的青年才俊,连上个马车,都能够踏空,险些摔跤,可见是受了多大的打击。
陈懋自认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光的,当时朱仪神色当中透出的灰败和绝望,绝对不是他这个年龄的人能够装出来的。
所以大有可能,天子给成国公府的惩罚,绝不止是让朱勇以国公礼安葬这么简单。
那次奏对当中,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才会让朱仪如此心灰意冷。
在陈懋看来,这个时候拉拢成国公府,正是最好的时机。
但是,毕竟他们这边的主事人是张輗,他下不了决断,陈懋也没有办法,只能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不妨再等一等,想来,朱仪回来的时候,三爷那边也该有消息了,若是能够顺利迎回上皇,我们说服朱仪,倒也多了一个筹码。”
提起这件事情,张輗的脸上又闪过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