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齐冬梅一直拿他当猴子耍了吧?
范祥顿时气的站起来一把关了电视机:“真的?”
“叔,你不会少拿钱了吧,这几年,我少说给过岳母大人三万块,你拿到多少?”阎西山明知顾问。
范祥一巴掌拍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岳父大人,您怎么啦?”阎西山问。
“没什么。”范祥摆了摆手,又去看电视了。
但是第二天,范祥就跟他儿子打了声招呼,说自己想去他那边住一阵子,然后直接把他这个家里的门锁给换了。
齐冬梅和范祥并没有扯结婚证,毕竟小三上位,齐家的儿子从来就没接受过她。
齐冬梅出去逛了趟街,回来就发现自己的衣服啥的都被扔在外头。
家里的锁换了,丈夫也不住这儿了,她连门都进不去,去单位找吧,范祥索性请了个长假,见都不见她。
就这样,范祥居然单方面的,跟她分手了。
当然,阎西山并没有跟胡小眉分手,两边做好人,一边安慰范祥,一边安慰齐冬梅,谁都不得罪。
但从现在开始,他渐渐开始鄙视胡小眉了。
他也绝不能再让胡小眉有当老师的机会了,胡小眉这种女人,还是没工作,呆在家里,可能才会安分点。
害孩子的事情,阎西山绝对不干。
要陈美兰知道阎西山和胡小眉之间发生的事,估计得笑一句狗咬狗,一嘴毛了。
此刻她正在盘算自己的账务。
盐关村好就好在,有负责任的支书和队长,不准大家往外乱租房子,入了夜,也不准那些街边小店放喇叭,来过几个开录相厅的,也被阎雄给赶走了,所以虽然离城不远,但是闹中取静,特别的安宁。
夜风凉凉,隔壁还有一位钢琴老师时不时弹点钢琴,这是个让人舒心的地儿。
擦干净自己的头发,陈美兰才要算总账。
她86年买了点股票,是秦玉卖给她的,名字叫深发展,据说是阎大伟出差深圳时买的,买的时候一股元,他买了2000股,怕全砸在自己手里,又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涨,正好当时陈美兰手里有些余钱,秦玉说起来,陈美兰就原价买了一千股回来。
这个股票马上就会被停牌,好多人会气的把股票烧掉,但是再过两年,国家复牌救市,它能翻到一股二百多块。
阎大伟在股票被停牌的时候会气的烧掉股票,但将来又气的追悔莫及。
所以甭看一张小单子,那是一笔巨款。
再加上那5000块现金,陈美兰就有整整两万三千块的现金了。
在如今这可是笔巨款,但她要给孩子转学,光转招娣肯定不行,两个孩子要公平对待,要不然就是在孩子之间分裂,两个孩子两个名额,这就是钱。
招娣还要学艺术课,她还要重新加盖房子,这些钱还远远不够。
“爸爸,回屋睡呀。”小旺在隔壁一声,惊到了站在门外的阎肇,也惊到了正在数钱的陈美兰。
“钱要回来了?”阎肇顺势就进了陈美兰的屋子。
五千块崭新的百元大团结,陈美兰还没来得及收,全握在手里。
阎肇不但进来,还坐炕沿上了。
陈美兰穿的是睡衣,其实是一件旧线衣,领口都磨没了,而且颜色也掉光了,关键是她都没戴那玩艺儿,现在属于真空状态。
而她年青的时候,前面还挺有料的。
所以突着两个小点点。
好在对方全程没看她,陈美兰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但还没扯结婚证,而且炕上睡着俩孩子,他该不会要上炕吧。
钱,存折,全摆在枕头上。
阎肇拿起存折看了看,放下了,又拿起股票看了看,也放下了。
这是领导要查账?
他该不会想收走她的钱吧,狗男人,他想管她的钱?
陈美兰满身戒备。
“明天去银行看看,买点国债,或者债券,比放在手里保值。”阎肇居然说。
陈美兰顿时一愣,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前几天才悄悄买了一回国库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