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
但不管怎么样，她心情还是好了起来。
梁进锡帮她拿了包裹先送了她回知青所。
林舒的衣服被子什么的前几次就已经寄了过来，这次里面没什么衣服，主要都是吃的，年货腊肉腊菜各种干果糕点点心，另外还有些书。
她直记得林美兰说七七年会恢复高考的事，鉴于林美兰说中了前头很多事，所以虽然她觉得她神神叨叨的，但却还是莫名相信了这件事。
五年，她怕五年的时间会让她把学过的东西都忘了，所以在来之前就特地整理了很多书放在姚姨家，然后让姚姨帮忙分几次寄过来。
回了宿舍之后林舒请梁进锡等他会儿，先收拾了下包裹。
有件布包的礼物，打开，是条米白色的毛线围巾，新的，她摸了摸，猜测这应该是姚姨送给她的新年礼物吧。
她把围巾放在了床上，再把书拿出来锁到了柜子里。
柜子还是之前胡大娘让人搬过来的，有些高，梁进锡站着无事就帮她放上去。
不想递过来垒书的时候却有枚书签掉了下来。
梁进锡看她抱着书，就低身帮她拾了。
他扫了眼，看到是几笔勾勒的个剪影，虽然简单，但他还是眼认出了是她。
下面还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他只认出来个宋字。
资本主义公子小姐情调的玩意儿。
梁进锡把书签递还给了她，林舒愣了愣，仔细看了看那书签，然后却没再插进原本那本书里，反而是打开了抽屉，插到了本笔记本中，再琐上。
林舒收拾了些吃的就跟梁进锡起去了梁家。
外面开始下雪，临走前林舒想了想又把床上那个米色围巾给围上了。
梁进锡瞅了眼没什么表情。
路上梁进锡有些沉默。
其实本来他话也不多，但莫名地林舒觉得他好像比先前要冷淡，既没有最初的刻薄，也没有先前回来时多出来的那么点点关心和照顾。
就冷淡，带着种勿近的距离感。
好在知青所离梁家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林舒提了东西给胡大娘，胡大娘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出去趟又买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说完就瞪站在门口的儿子，道，“她买这许多东西，你怎么不拦着点？”
梁进锡扫了眼林舒没说啥。
林舒忙道：“大娘你误会了，这些都是我家亲戚寄过来给我的，不是买的，大娘，你看这些腊肉腊菜我又不会做，还有这些点心糖果什么的都是给孩子们吃的，本来就不是给我的。”
“你这孩子，哎哟，”
胡大娘道，“你这亲戚就是你弟弟寄住的那家？人可真是不错。”
林舒笑，道：“嗯，姚姨家比我亲姨还要好的，不过是我福气好，到哪都遇到好人，大娘你也好。”
胡大娘笑。
她接过林舒的篮子放好，笑道：“是你这孩子招人疼，对了，你冬荷姐还跟珍珍起给你做了双棉鞋，这天气正合适，过去试试看。”
林舒很惊讶的看向梁冬荷和珍珍，梁冬荷冲她笑了下，道：“做得有些粗陋，林知青不嫌弃的话过来试试看。”
林舒笑道：“我看大娘的棉鞋就很好看，上次还夸来着，大娘就说是冬荷姐你做的。大娘，我上次可没有厚着脸皮讨要的意思，就真的只是觉得好看才夸的。”
胡大娘推林舒，笑道：“别贫嘴，快去试试。”
林舒应了就伸手拉了珍珍跟着梁冬荷起去房间，边道：“冬荷姐叫我舒舒就行了。”
梁冬荷带了林舒去房间里试棉鞋。
棉鞋是靴子款，高过脚踝，千层底，土布鞋面，上面用布块和绣线绣了漂亮的花猫，十分的可爱，针脚工整又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