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怎么能拖?”
孙爱英板着脸道,“那我们暂时让李连长她爱人休息,我们俩去......”
“你才是妇女主任,”
于冬梅再次打断她,道,“以前这种事不都是你一个人做主张的?这事你都有主意了,那你就先去调查清楚,回头下午等大家都回来了,咱们就开个家属大会,该批评的,该教育的,就下午批评教育就是了,我们都听着。”
部队战士下操晚饭时间是六点四十五分到七点半。
农场和后勤那边为照顾家属让家属晚上有时间做饭或者去食堂打饭,还有去托儿所接孩子,都是在她们丈夫下操前一个小时,也就是五点四十五分就给她们下班的。
六点钟开个家属大会,时间绰绰有余。
以前也都是这么开的。
反正孙爱英怎么说于冬梅就是不肯出去。
王团长还黑着脸站在那儿呢。
孙爱英也不能把于冬梅拖走,也不敢太拿大道理压她逼她一起去,最后只能堵了一肚子的气走了。
等她一走,于冬梅就“呸”了一声,道:“这人可还真是不咋滴!以前看她在家属院搞这个搞那个,还当真以为她多积极多么一心为大家呢!”
孙爱英走了,王团长的脸也没那么垮了。
听了自己爱人这话,倒是有些稀奇的看她,道:“喲,不得了啊,你还有心眼子了。说说看,你咋不跟着她去‘赶紧处理’啊?”
于冬梅瞪了一眼自己的黑炭老农团长,没好气道:“听听她说的那话,不就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大宝和李连长他媳妇身上了吗?一个野蛮没家教,一个泼妇村妇不讲理。处理,她能咋处理?还不是拉着我一起去证明事情就是她刚刚说的那个经过,到时候怎么处理她说了算,却说是跟我一起了解后处理的,她也一点不用担非议!呸。”
王团长越发惊奇的看她,道:“还真是长心眼子了,看来那个小林不简单啊,就这么接触几下,榆木疙瘩都能开窍。不过啊,”
他又笑道,“看来你们是要做大事啊,不过你就不怕人家把你当枪使?”
于冬梅一毛巾打他身上,骂道:“吃你的大饼吧,我是榆木疙瘩,你是个啥?”
“什么当枪使,也就是你们浑身都是心眼子,人家刚来的小媳妇,这事本来跟她有啥关系?还不都是为了大宝和那些孩子,她之前就得罪过孙爱英了,这回一出头,不管有没有我站前面,最遭人恨的还不都是她?说起来我还真不如她,”
她叹了口气,道,“以前也不是没人找我哭诉过,是我没重视,没能帮她们出头,要不然大宝也不会受伤,其他的孩子也不会受那些罪,你是不知道,二妞身上的那些伤哦,看着是真让人心疼。”
“我是你爱人,别人都是受李政委管的,我都不出这个头,让别人有什么指望呢?小林她男人只是个营长,还是新来的,为了孩子们都跟孙爱英杠上了,我要再在后面当那缩头的,我可真没脸在这家属院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