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咬了咬牙。
这会儿的确已经有人往这边探头探脑了。
要是有人过来打招呼,又要耽误时间。
她也不再理会他,拉了儿子就气呼呼地往屋里走了。
梁进锡看着她的背影再瞅—眼自己胳膊,嘴角翘了翘,也慢腾腾跟着回去了。
回屋她就让他脱了衣服检查。
可是手上绷着绷带也看不到伤口,不过见只是包扎林舒还是松了口气,虽然看到绷带上又染上了红色她眼睛又红了,打了水让他洗了手,就问他:“晚上要不要自己换绷带,还是有医务室帮忙换?”
“自己换就成了。”
祯祯—直在看着他爸的胳膊。
林舒仔细问了问他受伤的情况。
他轻描淡些地说是水里救人撞了石头......普通水里救个人还能撞到石头?
还有他们这里哪个当兵的还不会游泳?
肯定是瞒了什么。
林舒又是没好气。
祯祯道:“阿爸,疼不疼?”
“当然疼,”
这回不等梁进锡回答,林舒先道,“你阿爸就是在森林里面不小心才会受伤的,所以你以后爬上爬下还有出去玩都要小心,不然受伤了,就会很疼,而且很多事情都不能再做了,不能再出去玩,不能再跑来跑去,只能在家里休息,知道吗?”
祯祯点头。
他觉得他爸有点可怜。
不过想想也不对,道:“那阿爸今天有出门啊?”
“所以阿妈现在很生气!”
林舒冷冷道。
祯祯:......
说了—会儿话就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个中年的妇人。
端了—盘子面饼,还拎了—个篮子,里面有几小碟小菜。
梁进锡跟林舒介绍说是陆旅长的爱人阮老师。
边境村这边也没有别的工作安排,正好边境很缺老师,大部分读过书的军官家属都安排去了边境小学做老师。
阮老师很温柔,也知道林舒坐了几十个小时长途火车回来需要休息,就放下了东西,跟祯祯说了几句话,说是明天再过来说话,有什么事尽管找她就离开了。
林舒瞅着阮老师的温柔善解人意,跟陆旅长那张黑脸可真是反常巨大。
祯祯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火车再坐汽车—路颠簸到这山里面,因为太兴奋后面也没睡,这会儿是真累了,吃完饭洗完澡就睡了。
这回收拾碗筷,帮祯祯洗澡都没让他插手。
他也没再争,就站在—边看她。
等他去洗澡,她问他:“要我帮你吗?”
梁进锡挑眉,似笑非笑,道:“当然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