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人家军垦城农场的人,不但每个月有工资,还有分红,谁说他们没有土地了?人家是用土地入股,交给公司经营,人家平均收入一个人哪有低于3000的?你们这些有土地的一个月挣多少?”
别看孙大力在外面老实,但是在村子里面那也是有脾气的。听到这帮人竟然凑在一起企图对抗合并,一下子就急眼了。
“大力,不要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孙主任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开始教训他。
“我什么不知道?我在军垦城干了五年了,我一年最少挣五万块钱,我父母在搭上这么多农机才挣多少?”
满屋子静默,所有人都知道孙大力在军垦城打零工,但却没人知道他挣多少?今天一说出金额,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一个女人大声的问道:“大力他妈,大力说的是真的吗?”
大力妈跟所有的母亲一样,平常都挺朴实,但是一说起儿女的事情,就一个字“谝!”
没有哪个母亲会去贬低自己的子女,特别是在外人面前。一直不能说儿子收入,是老公嘱咐的,这时候儿子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她咋可能还保密?
“他去年挣了六万呢,这还抛去了他吃饭的钱。”
满场哗然,一家人辛辛苦苦种一年地,也不过收入个万八千的,人家一个人就挣那么多,种地多累谁能不知道?
一个汉子瓮声瓮气的问道:“大力,他们农场的人收入真的那么高?”
孙大力不屑道:“挨着这么近,你就没有个认识的人吗?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本来一场统一口径的聚会,随着孙大力的回家,土崩瓦解了。而今天回家的年轻人可不止孙大力一个,y县的哪个村子都有。
唯一例外的是那些哈萨克牧民们,他们祖祖辈辈随着羊群迁徙,居无定所,这个消息迟迟没有传到他们耳朵里。
驰娜儿对这个消息知道的比较早,她的娘家就在老裕民,紧挨着原来的基建连。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最激动的。牧民不喜欢被人约束,他们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愿意一年365天都在外面漂泊。以前不存在子女教育这个问题,娃娃不用读书,能跑了之后,巴郎就跟着父亲放羊,丫头子则跟着母亲学习家务。
他们也有自己的语言,只不过是口口相授罢了,很少有过具体的学习机会。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认字。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很多年轻人已经开始不喜欢这种方式,对他们而言,军垦城这样的城市才是他们想去的地方。
牧民生活虽然自由自在,但是太孤单了。每天能够交流的只有牧羊犬和羊群。还有那日复一日的严寒酷暑。
娃娃们早就都开始上学了,学的东西越多,对外面的世界就越渴望。其实这个现象颇让一些老人担心的。
不过他们也阻止不了,政府规定娃娃们到了年龄必须要上学。不让孩子上学的家长会被处罚的,也就只能让孩子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