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坚定,握着折扇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不是能言善辩的人,也没有底气劝说褚世子,只能这样说……但若是大哥真的再错下去,他来抵命,大哥才是江家的支柱,父亲他们是不愿他有事的。
褚彧脚步微顿,冷哼了一声,继续往院子里去。
江修文没得到回应,忙追上去,却被金虎拦下了。
金虎淡淡说道:“不请自入是为贼。”
江修文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护卫这样说,方才那誓死不归的情绪顿时分崩瓦解,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掰着扇子凶道:“我不是贼!”
说罢,气呼呼地离去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直到金虎进了院子将门合上,才扇着扇子往自己的住处去。
回到住处,依旧气闷难消,又忧郁惆怅,在屋内坐立难安,想着要不再找过去,又怕再被拦在门外。
萧叙倒了杯水给他,道:“沈玉棠不见你?还是说褚世子不乐意?”
他们租了距离沈玉棠他们不远的院子,萧叙与江修文是一同前来的,至于住书院,他们完全没考虑过。
有钱租院子,何必与别人挤一起,再者,书院的规矩多,住书院的学生,到了晚上就不能下山了。
江修文喝了口水,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哭丧着脸道:“这事情我不好再开口了,可不说又不成,大哥他急得都在掉头发了。”
萧叙为他敢于说赔命的话而吃惊,严肃道:“你不该今日去,他们舟车劳顿,本就要休息了,这时候去,沈玉棠可不会静下来听你说,更不该说赔命的话,你大哥做错事不该由你承担,绝不能这样!
他是你大哥,该他护着你才对,你怎么能不惜性命地替他受过!”
萧叙说着越发激动,连语速语气都与以往大不相同,失了那份稳重温和,他紧紧抓住江修文的手臂,好像怕他真会替江修业赔命一样。
江修文头一次见他失态,道:“你怎么了?我当时只是不知如何劝说世子,只能想着以诚心打动他,你怎么听后这么着急?”
萧叙意识到自己的过激,平复心情道:“没事,只是觉得你太冲动了,这样的话绝不可以再说,谁的错谁担责,你没必要为别人受过。”
江修文认真道:“他是我大哥,可不是别人,小时候他对我极好,只是现在他有些变了……”
他说着话,情绪越发低落。
萧叙闻言,为之一怔,这类话他以前也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