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恒阴鸷地看着沈玉棠的背影,直到他走了一会后,才一脚将案几掀翻。
玉碗酒壶碎了一地,巨大的声音吓得舞女们惊叫后退,躲避掀飞过来的碎碗块。
虞九恒阴冷地道:“就不能顺我的心意,早点结束此事,非要我动手不可。”
他说着话,又将怀里的镜子拿出来,照了又照,看着自己扭曲变形的狰狞面孔,更为气愤,最终自语一句:“本公子才是最俊美的人。”
刚才一句话都没说的虞池,这会儿弓着腰到他面前,小声道:“江府与沈家是对头,小少爷要不从江家入手。”
虞九恒转着手持镜,睨了他一眼,道:“沈玉棠的手下败将,想来没什么能力,再看吧。”
来之前,他们就对沈府进行了调查,包括制作去芜香需要用到昂贵的金线草,他们都知道,但在他们看来,一纸香方与他虞家结缘,那是他沈家赚大了,天下商人谁不想攀上他虞家这条大船。
“说,为何将他放进来?可知这坏了小少爷的大事!”
虞池将守在门口的两个高大的护卫喊进屋来,开口就是训问,而虞九恒则坐在重新搬来的案几前斯条慢理地吃着菜,欣赏着前方的歌舞。
两个护卫相视一眼,颤颤惊惊地跪在地上,一者开口求饶:“小少爷饶命,是沈玉棠诓骗我俩,说若是等我们先通报,他就不进来了,总之请柬上也没写明是谁宴请谁,不来也是应当的,他说着就要走,我们怕少爷久等,只好先将人放进来……”
虞池瞅了眼主位上双眼微眯的小少爷,训斥一声:“他这样说,你们就不会转个脑子,将动静闹大点,让屋里的人听到,竟然被他所恐吓住,丢了我们虞家的脸面!愚不可及!
小少爷,该如何处置他们?不如,杖刑?”
虞九恒这才正眼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开口道:“就依你所言,杖责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