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讪笑道:“师祖,还不知您今天是来——”
胥于明“唔”地一声,不紧不慢地给自己茶盏添了些水,滚滚热气腾起,让他面孔都稍显迷蒙。随后听他自嘲地道:“也是老夫多管闲事,本自早该隐世修行,偏生操着颗劳碌命的心!——至于老夫来此的缘由,当然是为你那篇秘术之故了。”
封亦惊讶道:“可是闫师叔叨扰到您?”
胥于明摇头:“老夫偶然所见罢了。——你那秘法,可谓异想天开,偏偏老夫试细思之,颇觉有理,暗合道则,竟似有能够功成的趋势。——此术,你是从何得来?”
封亦沉吟少许,也没瞒他:“师祖明鉴,小子的确是从一古卷中得来感悟,辅以青云‘修元’秘法,偶有所得,方才创出此术!”
“还真是由你创出?”胥于明惊讶地道,旋即又有些恍然,“难怪老夫觉得颇为眼熟,偏又思路迥异,竟是这个缘故!”
封亦道:“师祖若是感兴趣,我可以为您讲解一二。”
胥于明连忙摆手,摇头道:“不必了!凡此经辨,最是耗神费心,老夫暂且就不为此操心了。”
封亦笑着依了他。
不过胥师祖虽说不愿劳神,可也没有立时离开。
少倾,闫正会到来。
近来与他探讨符文法箓的周一仙,竟也施施然跟在其身后。对于胥于明,闫正会虽意外,但也不觉吃惊,故而见面过后便直奔正题,与封亦探讨起那篇秘术的最终议定。
周一仙对具体的道家神通法术,自是不擅长的。
因此他多是认真地听,少有参言。
胥师祖本自恬淡心性,可封亦这小子,这回闹出了大的动静。不止是将那些榆木弟子折腾得整日忙碌,还拿出一篇如此神妙的秘术。此法虽无惊天动地的威能,可作用却无法忽视。
对于这般可能会奠定未来朝阳根基的法门,如胥于明这般对朝阳峰看得极重之人,有如何能够不在意?
虽说此番对法门的探讨完善以封亦、闫正会为主,可胥于明也会时有开口。或是问询不解之处,或是以其一生阅历,为其中不谐之处予以补完。
如是几个时辰之后,亭中几人再度看那法诀,分别从各自角度出发,都觉得可称“完备”。
至此那法诀最终推导与演绎,便就此落下定数。
封亦正肃表情:“那么,这便是最终法诀定论了!”
闫正会“呼噜”灌下一盏凉茶,惹来胥师祖直翻白眼,他抹了一把嘴上水渍,咧嘴道:“我们几个人推导数遍,趋于完备,自然就此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