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铎冷不防挨她这一下,窜起火气:“阴灵遥你又闹!”灵遥仰起俏脸:“你可以报复回来呀,打我哪里?”
席律跑过来,这一对总是莫名其妙,该从何劝起呢。默铎自然不会亲自打女人,也心知威胁或惩罚不管用,一脚踢飞满地砾石。不成想四溅的砾石向她的脸砸去,她没有躲,额头迸出血珠。
他走上前想给她擦一下,她扭脸不让,掏出手帕拭去血迹。他忍了又忍问:“那条狗是谁?我会宰了他!”
“有什么用?”她抱住膝盖,淡淡说:“我常觉得自己很脏,擦不掉、洗不净。”他唇角绷住,半晌后道:“是我脏了你?”“不是么?”她仍不看他。“我还是对你太宽容。”他冷下心:“你不肯走出来,就得捱着受着,有本事扛一辈子!”
次日行进很久,灵遥没从马车出来,他以为她在赌气。打开车帘,看她闭眼面色红胀,手一探额头发烫。她撑了这么久,心头稍一波动,身体骤然撑不住了。
周围都是男人,他不可能假手于人,索性搁下事情陪她,她寒战便搂着她取暖,她发热就浸湿帕子为她降温。他有气不说话,她也不愿开口,但照顾得还算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