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庭回头看了一眼三角香炉,里面的香料正燃烧着。
他再看向床榻,小妻子背对着他,怀中抱着一只软枕,睡得正酣。
人就在他的床上,但凡他生出了邪念,立刻、马上就能得逞。
但,陆靖庭始终坚守的原则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故此,他上了榻,在魏琉璃身侧躺下之后,什么也没做。
内室安静如厮,已经入秋,夜间微凉。
陆靖庭单手撂下帷幔,隔绝了外面光线。
似有若无的女儿家的体香扑鼻而来,即便是闭着眼,他也能感知到身侧美/人/曼/妙/的身段。
过了许久,毫无睡意。
陆靖庭素来意志力坚定。
说睡就睡,说不睡就能不睡。
从来不会被外事所扰。
然而,小妻子就躺在他身侧,他没法当做身边无人。
陆靖庭侧过身,看着魏琉璃纤细白皙的脖颈,这个时候也不顾什么你情我愿了。
他自己的妻子,他当然能碰得。
吻/上了白/嫩/的耳垂,陆靖庭的一只大掌开始不老实了。
“夫人,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何处处都令我如喜欢?”
陆靖庭知道魏琉璃没有睡着,情不自禁的附耳,说了真心话。
魏琉璃现在的身子很是敏感。
禁/不/住/撩/拨。
尤其是陆靖庭的手掌与旁人不同,掌心都是茧子,触碰到肌肤上,引起阵阵颤栗。
她装不下去了。一睁开眼就对上了陆靖庭幽深如海的眸。
那眼神太过深邃,仿佛一眼就能把人/吸/食/进去。
他的脸近在咫尺,唇停留在她的肌肤上。
对于陆靖庭的某些癖好,魏琉璃已经有些了解了。
比如,他喜欢对称的东西,哪怕是亲吻面颊,也是左右都不能落下。
她穿着粉色薄纱睡裙,陆靖庭觉得碍事,很快就给褪下了。
魏琉璃承认,她也喜欢陆靖庭不穿衣服的样子。
若非是两人体力悬殊颇大,她也不会排斥夫妻亲密。
不一会,魏琉璃就被撩得面颊涨红,呼吸不稳。
陆靖庭强忍着,就等着这一刻。
看着小妻子如此/情/态,他仿佛才能笃定,她也是心悦自己的。
男人轻笑,嗓音喑哑:“夫人,今晚你多熬一会,莫要很快睡下。”
魏琉璃囧了。
这又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那你快些!”
快……
那可不行!
陆靖庭是一军主帅,从小就享受着万人瞩目。任何事情都不愿意接受失败。
男人如何能快?!
那是万万不可!
小妻子的想法不可取。
陆靖庭素了几日,今晚没有继续再当和尚的道理。
这阵子以来,他早就将画册上的所有姿势融化贯通,还自创了独属于自己的方式。
陆靖庭自是乐在其中。
就宛若是当初新学了一个武功路数,恨不能天天演练。
然而,在他眼中所谓的“演练”,对魏琉璃而言,就不亚于是一场生死博弈。
到了最后,早就困乏的不行了,眼梢还挂着泪珠子。
还是如往常一样,魏琉璃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着的。
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陆靖庭在她耳畔埋怨:“怎么又睡着了?”
魏琉璃:“……”不然呢?她难道还精神抖擞?
*
翌日,魏琉璃是被热醒的。
她微微睁开眼,就看见了陆靖庭的胸膛,背后有一只手掌,正摁着她。
她身子乏力,开腔时,嗓音沙哑:“夫君,你、你这是怎么了?”
陆靖庭一个翻身,把她压下,男人眼眸里终有无穷无尽,燃之不尽的火苗:“夫人,为夫……”
还差了一次。
怎么也得凑齐两回啊!
陆靖庭对魏琉璃哪里都甚是满意,唯独这/体/力/让人忧心。
门外,木棉的声音传来。
“嫂嫂!嫂嫂你起了么?!”
随即是赵嬷嬷的声音:“祖宗啊!可别嚷嚷了!小姐和侯爷都没起来呢!”
木棉顿了顿,又说:“那我进屋瞅瞅!”
赵嬷嬷一把抱住了她:“六姑娘!万万不可!”
屋内,榻上。
魏琉璃与陆靖庭面面相觑。
魏琉璃看见陆靖庭蹙眉,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她背后的那只捣乱的大掌缓缓往下,突然在她的/后/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警告道:“日后告诉小六,早晚莫要来桃园!”
魏琉璃:“……”
什么人呐,为了吃肉,自己亲棠妹都嫌弃!
陆靖庭情绪不甚好,那种悸动又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这滋味并不是好受。
陆靖庭隐约知道,长此以往下去,他的身体可能会出大事。
然而,相比之下,魏琉璃却是如同/吸/食/了晨露的花朵,娇/嫩/欲/滴/,嫩/得能掐出水来。
魏琉璃瞪他:“你太过分了!”
陆靖庭:“嫁夫从夫,你只能听从我的。”
魏琉璃失去十年记忆,脑子里根本没有女德的概念。
“快起开!小六要进来了!”
魏琉璃催促。
外面天光大亮,陆靖庭难得睡到这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