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琉璃坐在绣凳上,陆靖庭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她手中的绣绷上的图案。
是老虎头。
陆靖庭的心怦然一动。
他虽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将,但也是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长大的,知道老虎头绣品意味着什么。
陆靖庭内心涌上一阵欢喜,像是无边的旷野开出了朵朵小花儿,正在迎风舞动。
完全忘却了,他已经被人当做了“狗”。
他走了过去,嗓音轻柔:“夫人,过几日陪我吃满月席。”
他强调了“满月席”三个字。
魏琉璃将手中绣绷放入了竹筐里,仰面看着他,清媚秀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去。”
陆靖庭面不改色,内心起了一阵涟漪,不太舒坦。
此前,就没人如此拒绝过他。
他的话,一向都是军令。
陆靖庭稳住了一切情绪:“旁人都会携带妻子一道登门。”
他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
岂能孤身一人去吃酒?
魏琉璃狐疑的看着他,她有十年的记忆空缺,并不知道陆靖庭此前是怎样的人物。
但此时此刻,她总觉得,陆靖庭是那种“有了媳妇,就要牵出去溜溜”的男子。
新人对视,虽然陆靖庭没有言明什么,但眼神已经足够威压。
魏琉璃言简意赅:“好。”像个高冷女子。
她不吵不闹,陆靖庭反而一噎,无话可说。
“侯爷还有事?妾身要歇息了,若有旁的事,侯爷尽快说。”
“……”
“既然无事,那妾身就不送了。”
“……”
如此,陆靖庭又离开了桃园,魏琉璃眼下这个态度,他是无法再让琅琊过来诊脉。
男子都有好胜心。
尤其在子嗣这一方面。
以前在漠北,他不曾成婚,也就没有对比与想法。
现如今,身处京城,曾经的故交们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陆靖庭内心奇痒难耐。
子嗣对于男子而言,一来象征着血脉传承;二来也代表着能力……
陆靖庭岂会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