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当然不便直说,侯爷的外袍其实是被人撕碎的,至于衣裳到底是被谁撕碎,他不便置喙。
白练挑眉,侯爷一惯沉默寡言,心思深沉,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岂能猜透侯爷心思。
陆无昌轻叹一声,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
房门从里被人拉开。
陆靖庭换了一身玄色束腰窄袖长袍,鬓若刀裁,五官立挺深邃,满园摇曳的梧桐与细碎的日光,皆成了他的衬托。
这个男人一出现,立刻黯淡了三千繁华。
他看不出刚刚受过伤的样子,但神色冷到了极致,愠怒是真的。
虽然……
大家并不能够理解,他为何会愠怒。
“侯爷,军营那边已经彻查完,并未发现细作与内鬼。”白练抱拳,一派正经道。
琅琊这时附和,“金箔国此番夜袭,显然是冲着侯爷而来,好巧不巧的,夫人竟然事先就知道此事,难道是金箔国那边泄露了风声?可夫人一直在府上,又是如何知晓的?”
琅琊没有明说,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侯夫人很可疑。
陆无颜拧眉,昨夜长嫂对兄长的关切之心,不像是作伪,他道:“兄长,嫂子说,她是做了一个噩梦,或许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不知为何,可能是陆靖庭的偏见,他总觉得越是美貌的女子,说话越是不可信。
尤其是魏琉璃。
毕竟,这女子心中记挂着当今太子。
陆无景与陆无昌没有插话。
这时,白练提出一计,“看来眼下可能只有夫人知晓夜袭一事。侯爷,既然夫人要用美人计,还不如侯爷……将计就计?”
如此,才能套话。
侯夫人不过仅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还能有多大能耐?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对这个计策甚是赞同。
陆靖庭,“……”
他本不.欲.和一个小女子继续纠缠,但为了漠北太平,只能如此行事。
当天下午,陆靖庭就命人去蔷薇苑送了消息,说他晚上会过去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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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人还未同桌而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