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生生的人,也有.七.情.六.欲。
想要她么?
那就要吧。
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人……
……
陆靖挺再度抬眼时,他眼底浮现一抹猩红。
看着魏琉璃近在咫尺的脸,他突然想起了十三岁那一年亲手杀死的兔子。
父亲与叔叔们都战死了,整个陆家除却女眷之外,就只剩下老弱病残,若是不背水一战,陆家顷刻间分崩离析。
他杀了亲手养大的兔子。
他告诫自己,他活在这世上,没有资格享乐!
他是陆家的武器,从小到大,他把自己变成了一把没有./欲/.望的兵刃。
陆靖庭的双手忽然抱住了魏琉璃,一只大掌顺势穿过她的后脖颈,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迫使她踮起脚来迎合自己的高度。
然后,在魏琉璃的惊愕之中,男人一低头/吻/上了她。
魏琉璃大惊。
她意识到夫君失控了。
这间屋子沉闷,似有一股幽香浮动。
莫不是……
魏琉璃尚未来得及思量,唇上传来痛感,陆靖庭这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强劲力道.吻.她。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硬.啃。
唇齿生疼,铁锈味在口腔漫延。
“唔……”
魏琉璃吃痛。
然而下一刻,男人的大掌覆盖上了她.羞.涩.之处,力道大到惊人。
魏琉璃,“……!!!”
怎么会这样?!
她的确盼着和陆靖庭早日.圆.房,但并不是在青楼,而是在他们的婚房内。
一个天翻地转间,魏琉璃被摁在了桌案上,陆靖庭欺身上来。
魏琉璃吓哭了。
就在陆靖庭抬眼瞬间,两个人对视上了,男人猩红的眼底浮现一丝丝的清明。
他到底不是寻常人物。
即便这间屋子里有令人迷惑心智的香料,他也找回了些许理智。
陆靖庭僵着没动。
他看了看魏琉璃,又抬眼望向了靠墙的铜镜,看见了铜镜中失控的自己。
忽的,陆靖庭从魏琉璃身上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大腿。
动作行云流水。
魏琉璃,“……夫君!”
剧痛令得陆靖庭清醒稍许,他不敢与魏琉璃对视,哑声说,“这间屋子有问题,方才……唐突了。”
魏琉璃的胸口有点疼,她缓缓从桌案上下来,理了理衣襟,小声嘀咕,“其实,也不算个事……”
陆靖庭,“……”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陆靖庭身上穿的是玄色衣袍,下摆被鲜血浸湿,但看不出来。
他故意侧过身,不让魏琉璃察觉到。
男人下颚线条紧绷,脸上溢出薄汗,在尽可能保持理智,“你先换衣裳,这里待久了也不安全。”
魏琉璃点头应下,还没从方才狂风暴雨般的亲热中回过神,“哦。”
陆靖庭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一手慢慢/.揉/.着/.胸/口……
“……”
其实,方才发生的一切,他虽然失控,但记忆却是清晰的。
*
青楼外面的一条巷子里。
白练亲眼看着木棉一拳头解决一个大汉,他惊呆了。
白练咽了咽口水,这六姑娘比侯夫人还要虎!
晚霞染红了整个西边天际,白练的脸映着霞光,一片滚烫,“咳咳……六姑娘,侯爷和夫人还在青楼中,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一个小傻子。
但白练总觉得这小傻子会有法子。
木棉想也没想,“放火吧,让兄长与嫂嫂趁火逃离。”
白练一怔,问出了内心深处的困扰,“你就不担心侯爷与夫人也被烧死?”
木棉望了望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呀,你不说,我倒是意识不到,还是你机智,但……我们只能放火了。”
越是拖延,就越是危险。
陆靖庭身份特殊,关系着数万大军,以及漠北安危。
眼下,就连朝廷都不值得信任了。
白练,“……”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