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庭从蔷薇苑出来,就直接去了军营。
这一日,萧青也带着花艺泽过来了。
他二人皆穿着劲装。
军营如往常一样肃重,晌午过后,将士们也如往常一样去衡山下面耕作。
从表面去看,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然而,白练几位重要的将军,时常会暗中交换眼神。
傍晚时分,漠北的天际飘来一阵黑压压的铅云。
乌云来势汹汹,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错觉。
广袤草地之上,军旗猎猎,被疯狂吹得“噗-噗-”作响。
不远处一群秃鹰盘旋,这些恶/鸟/似乎是事先就感知到了什么,已经在静等觅食。
天色渐黑,将士们一个个大汗淋漓,刚刚从衡山后方归来。
帐篷内,陆无颜已经换上了陆靖庭的铠甲。
除却他们兄弟二人之外,三殿下萧青,以及花艺泽也在场。
萧青摇着折扇,额头俱是汗珠,吊儿郎当,道:“大表哥,你就不怕被我知道计划,会坏了你的大事?你二人当着我的面换衣,是不是太草率了?”
陆靖庭没有搭理他,男人一整日都在心事重重,眉头紧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侯爷为了应对金箔偷袭一事,操碎了心呢。
陆无颜穿着陆靖庭厚重的铠甲,热得要发疯。
他到了今日才知道,兄长当真不是寻常人物。
永宁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陆无颜笑道:“三殿下,你难道不是咱们一伙的?”
萧青语塞。
事实就是如此。
陆家一旦犯事,他与母妃都没有好日子过。
太子那家伙狠起来,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往外送。
花艺泽嗤笑一声。
不成想,陆二公子倒是一个有趣之人。
萧青又一脸烦躁,说道:“都说脑子随了相貌,看来果真如此,百里墨当然是脑子有坑,才会选择在这样的日子偷袭!真是热煞老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