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春节假期,顾灿然都过得十分愉快。李墨在忙于更新的同时,照旧帮着她复习功课。期间她们还抽空出去玩了几趟,和李长庚一起看了不少春节档的电影。
年轻人大多数不懂得欣赏电影的好坏,可具备一定审美的李墨,每次从电影院出来之后,都宛如一个杠精,在群聊里和朋友们把新看的电影狂喷一通。
喷完又说了这部电影的可圈可点之处,还给了自己的建议:如果是为了XXX,倒是值回票价。
好不容易放年假,准备去电影院吃爆米花的老姐姐们,看到李墨隔三差五的输出,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真是越长大越会喷,迟早有点会因为太会杠被人粉丝套麻袋扔巷子里毒打的。”
李墨得意的直哼哼:“我这么会杠,那都是姐姐们教的好。”
富贵竹连忙输出了一顿,撇清了关系:“唉,你这可不是我教的啊,这事得怪笋笋。”
夺笋呸了一句:“不要什么都赖在我头上,我是嘴巴毒了点,并不是杠。”
大家互相攻击了一波,夺笋也插了句话,说起李墨刚看的电影,表示自己同意自己的看法。
不系舟看了她们评价,忍不住抱怨起来:“你说那么多编剧,那么多故事,怎么这些资本家就不肯挑个好剧本,拍个好故事呢?”
“这每年流向好莱坞啊,电影制片厂啊,XX影视的剧本,少说也是成百上千万了吧,挑出一个好点的故事有那么难吗?”
富贵竹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是这么说,好故事总是难得的。古今中外五千年,多少神话传说,多少戏剧,多少文本,写了多少类似的故事……”
“但是想要写出新故事,难度系数太大了。比如罗朱与梁祝都在一个时代的背景里有着相同的内核,有些人写出了西厢记,有些人写出了《泰坦尼克号》。”
“故事类似,可很少有人能做到不千篇一律,去发现相似之中的不一样。太阳底下无新鲜事,编故事这种东西,大多数都是在旧故事里提炼新东西……所以我们看的多了,而创作者没有新意,我们就会觉得无聊。”
“你别抱怨现在的电影难看了,实际上能拍出来的电影,大多数都是从成千上万的剧本里筛选出来,能拍的东西。那些没拍出来的,你看不到的剧本,或许更加不吸引人呢。”
也许是涉及到了创作上的事情,大家都很有共鸣。从电影剧本,说到了现在的网络小说,这些又是创作者又是书虫的人,挑挑拣拣,说了一堆,发现连个狗血刺激人的小说都很少能看到了,就又碎碎念了起来。
最后作为芸芸众作者中的一员,富贵竹作出了总结:在波涛汹涌的网文世界里冲浪,只有守住自己的创作核心,不随波逐流,才能成为被人记住的那颗有点光芒的小金子。
为了能在众多读者眼里发光发亮,富贵竹解散了会议,拍板定论:作为作者,少喷一点,创作输出才是第一要义。
她说完之后,就拎着李墨去码字了。
和夺笋一起开了小房间,等着码字到来时,富贵竹私戳了李墨,恨铁不成钢地问:“你最近怎么回事?不是说寒假日万吗?你那么好的势头,你不冲冲?我今天一看,你都快掉出金榜啦!”
李墨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任劳任怨地给顾灿然补习,又想起好姐妹严厉的模样,一阵心虚:“放假……腱鞘炎了……”
富贵竹拒绝听她的解释,啪啪啪地敲了一长串话过来:“不行,腱鞘炎也得给我更新,一天不更六千,你还是全职作者吗?”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在追你更新呢,你多写点!”
屏幕前的李墨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回事?????”
“你新文好看啊!”富贵竹夸奖了一句,又忍不住唠叨,“对了,昨天我和我出版社的编辑聊天,她说开年后想出个灵异题材的书,虽然实体书现在不景气,可我还是给她推了你的文。”
“你好好写,保持一个好成绩。别看出版没多少钱,但蚊子肉也是肉。”
李墨惊呆了:“!!!!!!”
“谢谢富贵竹姐姐!要是能出版,我把五分之一的版权费都包给你!”
富贵竹并不贪图她这点钱,好生安慰她说:“好啦好啦,你快去更新吧。你现在有房了,要为了自己的未来好好努力啊。”
“年轻人虽然要躺平,但也不要给社会添麻烦啊。能让自己过得舒适点,就在能努力的范围内尽量努力吧。躺平是不让你做无意义的消耗,而不是让你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当尸体啊。”
就像李墨对顾灿然一样,或许是上了年纪,富贵竹每每见到她,也忍不住说教。
李墨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嗯嗯嗯地应了她,就乖乖地写文去了。
托富贵竹的催促,假期后面的几天,李墨逐渐把心思放在自己文上,重新找到了更新节奏。
大年初九,顾灿然和李长庚也开学了。当天中午,李墨开车把顾灿然送到学校,叮嘱她这个学期要好好学习,争取高考的时候,考出一个好成绩,不要辜负自己念了十二年的书。
顾灿然满口答应,在车里抱着李墨,念叨着让她注意身体,保持锻炼,等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