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众人抵达板城。
“凤家军”正在打仗,哪里还顾得上段干启几人?
所以板城这里并没有他们的通缉令,一行人也到了分开的时候。
“我们就在这里分了吧。”
裴叶的建议让段干启生出警惕。
“分了?”
这人又在弄什么把戏?
裴叶舒展坐了几天马车几乎被颠簸散架的身体,理所当然地道:“没必要担心,‘分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都到板城了,你们也安全了,难道还想跟着我一辈子?我可养不起你们俩。你只要记住我们先前定下的约定就行,绝对不能给那个女人出谋划策,其他我就管不着了。”
段干启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这么放了我,你不怕我协助闫火罗攻打朝夏?”
几日相处下来,段干启也看清了裴叶的立场,这个古怪而神奇的少年站在朝夏这边。
“你要是有这个本事,那就来。只是两军对垒的时候记得注意安全,别莫名其妙丢了首级。”
裴叶笑着双手环胸倚在车厢旁,站姿慵懒,仿佛浑身上下没有骨头。
段干启跟严华带上自己的行李与裴叶等人辞别。
临走前,段干启留下一句话。
“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会保你一命。”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朝夏的隐患不是一处两处。
好比一个人,一处病灶要不了命,但浑身上下都是病灶呢?
他不相信一两个ru臭未干的少年能让这个浑身是病的国家绝处逢生。
段干启早过了相信天真大话的年纪。
裴叶笑着挥手:“记得收好我给你的东西,关键时刻兴许能保你一命哦。”
段干启头也不回地骑上马。
只见他抬手扬鞭,跟严华二人并驾齐驱,马蹄卷起黄烟。
裴叶又看向黎殊。
“先生不走吗?”
黎殊的回答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