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道:“此次和亲是必须的,必须有这么一个人去安抚、迷惑闫火罗,以免闫火罗骤然发难,再度侵略朝夏边境。待我等处理好‘家事’,自然能空出人手全力施压闫火罗。”
她用闫火罗的士兵,将生锈钝掉的“凤家军”再度打磨锋利。
绝对能一刀子捅进闫火罗的心脏!
荣王道:“看样子皇姐是没将孤的警告放在心上。”
柔懿长帝姬又道:“和亲之人不是那位裴将军,名义上是她,但天底下相似之人何其多,随便找个替身顶上去就行。裴将军作战英勇、且胆识过人,孤还希望她能在之后的行动中出份力,打你那位皇兄一个措手不及。哪里会舍得牺牲她?”
荣王听后容色稍缓。
旋即又道:“凡胎肉体,伪装不出裴先生的shén • yùn。”
柔懿长帝姬:“……”
(╯‵□′)╯︵┻━┻
这厮的目标果然是裴叶那货。
好歹也是朝夕的荣王,能不能别用那么淡定的表情说如此痴汉的话?
柔懿长帝姬陡然有些牙疼的错觉。
“无需神似,相貌相似便可。”
荣王还有些不情愿,但也识趣没有继续抬杠。
“替身是谁?”
他知道柔懿长帝姬是个狡猾的人,不盘根问底,鬼晓得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柔懿长帝姬道:“德纯宗姬,萧妃儿。皇弟应该有所耳闻。”
荣王却道:“那个女人?污了孤的耳朵,不听,不识。”
柔懿长帝姬笑容僵硬在脸上。
分分钟将天聊死的男人,他要是能得偿所愿,自个儿便将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荣王临走前道:“皇姐布局如何了?”
柔懿长帝姬冷笑道:“你那位皇兄怕死得很,守卫皇宫与都城的御林军不引开,略棘手。”
她倒是有办法,但荣王主动跳进来。
不好生利用一番,她也太亏了。
柔懿也想看看这位“皇弟”,这些年究竟经营出多大的势力。
荣王道:“御林军副将是臣弟早年安插进去的人,皇姐若要调用,便拿去用吧。”
他长袖一甩,一枚精巧的私印稳稳落在正厅右侧的席垫上。
说罢,荣王头也不回地离开,离时步履轻盈。
柔懿长帝姬起身将那枚私印捡了起来,确认是真印后忍不住嗤笑。
“这位皇弟究竟图个什么?”
经营这么多年的底牌说亮就亮出来了,也不怕她反手出卖队友?
裴朝看着荣王离去,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胸脯,一副饱受惊吓的小可怜样儿。
“谁知道呢,但这位荣王是真的不好惹。”
柔懿长帝姬扭头问裴朝:“他不是瞎子?”
“是瞎子,他眼睛看不到,但有些人看东西也不是靠眼睛的。这位荣王……平日跟活人别无二致,我也没发现他哪里有异常。方才他面向我,我才发现他身上萦绕的业力……”裴朝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形容刚才的感觉,“那样浓郁的业力,大概要将天下各国来来回回……”
“来来回回什么?”
“来来回回灭个千八百遍吧……大概……总之就很可怕……”
柔懿长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