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杰三兄妹被安排去了学校。
三人还被分在一个班级。
星星是天才跳级生,米修灵是班里的尖子生,而米修杰则是留了二十多次级的学渣。
“艹,节目还搞歧视!”
凭什么三兄妹就他一个学渣???
留级二十多次,这已经不是学渣了,分明是草履虫!
米修灵坐在教室翻着课本,神情淡淡道:“不然呢,不这么安排,你这么大年纪怎么混进来?”
这么大年纪……
这么大年纪……
这么大年纪……
噗——
米修杰捂着心脏,承受来自自家亲哥的暴击。
而打击显然不止于此。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
课本上除了汉字还有米修杰根本不认识的奇怪图案,汉字部分也是生僻字为主。
语文老师讲得激情洋溢,他听得眼冒金星。
“哪位同学将课文第三段翻译一下?”
老师环顾一圈,视线发现心不在焉的米修杰,拉下一张脸,点名他起来翻译。
米修杰心慌慌、脸茫然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话。
教室内的气氛几乎要凝固。
语文老师叹轻叹,只能无奈地降低标准。
“那你朗读一遍……”
米修杰捧起被卷起的语文书,磕磕绊绊地读了起来。
十个生僻字,九个不认识。
附近有个学生扑哧一声笑出来,语文老师的脸也由青转黑。
“今天讲的是哪一页?”
米修杰:“……”
“上课要认真听讲,你坐下!”
米修杰神情可怜巴巴地坐回位置。
他太委屈了???
关注这边的网友也跟着被迫听了四十分钟的语文课,内容夹杂着天干地支八卦之类的元素,越听越迷糊。第二节是数学课,老师讲的公式,十条里边儿九条不认识……
题目也是“小明在XX市多少坐标轴位置进行灵气监测,发现早上灵气密度多少,中午密度多少,试问晚上9点,这里的灵气密度多少”或者“小明小花各自多少斤,在相聚多少千米的地方相对飞行,小明X时速,小花S时速,问多久之后相遇,各自消耗多少元炁”……
米修杰:“……”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老师发下一份三道小题的试卷。
米修杰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其他一个字都没有动……
倍感丢人地单手捂住了脸。
第三节是化学课。
米修杰忍不住吐槽:“都这么不科学了,为什么还会有化学课?”
米修灵指着课桌右上角的课程表:“第四节还是物理课……”
米修杰:“……”
(╯‵□′)╯︵┻━┻
一个人都可以飞的世界,居然还会有物理……
牛顿几个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好么!
早上四节课,下午三节课。
米修杰最担心的是下午的体育课。
按照目前的尿性,他已经可以想想体育课是啥内容了。
跑步热身多半是御器飞行,做操活动也许就是教授简单的法术……
以前中考八百米、现在会不会有御器飞行八千米?
“这一天好难熬啊……”
跟他有同样感慨的还有田鹤洋。他跟金伯懋是“特殊街道办事处文员”,原先还好奇是个啥职业,上岗了才知道真是街道办事处,专门管附近一片地区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
例如现在——
一对夫妻打架,他们被派了任务去调节矛盾。
二人坐在两张距离最远的沙发上,夫妻中的男方鼻青脸肿地哭唧唧,低头缩肩控诉老婆平日的种种缺点,女方则一脸不忿地双手环胸。男方控诉一句她就跟着反驳一句。她在外面工作有多么多么辛苦,丈夫就待在家里带个孩子,打扫家务,其他啥事情都不用做。
他当全职煮夫,吃喝用度都是她掏钱,靠着她养的,还有什么不满?
不就是昨晚跟同事出门喝了点儿酒,又不是没有回家,他至于啰里啰嗦吵她一晚上?
她都懒得理这个黄脸夫了,还依依不饶,夫妻俩就打起来了。
田鹤洋抱着工作记事本坐在沙发上,听得一脸懵逼。
这种强烈的,女尊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丈夫被说得委屈冒泪花,对二人道:“你们帮忙给评评理,她再这样,这日子就没得过了!”
“我怎么样了?我怎么样了?就你屁事多!要是过不下去就别过了!”
丈夫听了嚎啕大哭,呜呜呜呜。
田鹤洋:“……”
他都不知道男人的泪腺会这么发达。
眼泪好似拧开的水龙头,全TM是水。
田鹤洋在室内就待了一会儿,现在满脑子都是男人“呜呜呜呜”的哭声。
他小心翼翼道:“其实——我们一向是劝分不劝和的。你俩真要过不下去,不如就分了?”
话音落下,男人哭声戛然而止,女人毫无预兆地爆发了。
只见她满面怒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圈圈气浪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脚下的木板不堪重负地裂开了一个大圈。
如此玄幻的一幕看得田鹤洋目瞪狗呆。
“由你们这么说话的吗?啊!见不得我们夫妻好是吧?”
田鹤洋:“……”
最后他是被夫妻俩推搡着推出来的,早上精心做好的发型不知何时乱成了鸟窝。
金伯懋见状不由得扑哧笑出声。
“淦——你还有脸笑,我刚才被他们夫妻捶的时候,你在干嘛呢?”
金伯懋坦然道:“又不是我惹他们生气。”
田鹤洋一脸的卧槽。
“节目还在播出呢,这么无耻的话都说得出口,你也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