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向自己敬酒的人是多么谄媚,慕倾宴也只是淡然一笑回敬之。优雅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浑身冷的像一块冰,谁也走不近他。琥珀色深邃迷离的眼眸,总是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
更有诸多业界老板,恨不得带着自己的千金一起投怀送抱,不断敬酒献殷勤,恨不得把自家女儿塞入慕家大门。慕倾宴也只是冷漠的品着酒,正眼都不带看。
喝了一圈酒下来,慕倾宴有些醉了,但却保持着冷静。
他不是一个很爱酒的人,只是无奈于生意间的各种应酬。
慕倾宴折叠着大长腿,坐在沙发上,望着这酒店的争芳斗艳皆为自己一人,却从未有一人能够走进自己心里。
苏夜池端着酒杯打趣着自己的哥们,“我说慕总您真是吃素的呀,今天后场荤的很呢,要不兄弟待会帮你物色一个?别都被瓜分完了。”
慕倾宴眼底带笑,但却不以为然,“别打趣我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我知道,绝对是你家老头子怕你找不到媳妇,才专门给你造了这么一个场子。表面上是你的接风会,实际上,是慕总个人的相亲大会。”苏夜池打趣着说。
慕倾宴无奈,拿过一旁侍者端过来的香槟,一饮而尽。
沈子卓带着顾曼曼殷勤的走到慕倾宴身边,端起酒杯一脸奴才狗的表情,“慕总,你好,我是沈氏集团的公子沈子卓,初次见面,还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
话未说完,就被慕倾宴冷冷的打断,“抱歉,我要离开一下。”
话毕,给苏夜池打了招呼,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会场。
沈子卓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顾曼曼嫌弃他丢人,撇了他一眼。沈子卓也就私下里牛逼,真正见了大人物,一脸的小人样。
顾曼曼望着慕倾宴高挺的背影,眼睛里带着爱慕,不过沈子卓还在纳闷刚才的尴尬。
头好晕……
刚才侍者的香槟酒里,绝对放了药!
今天的场子毕竟很杂,而自己却好巧不巧拿错了别人的酒杯。
慕倾宴走到后场的酒店走廊里,觉得浑身燥热,冰封的心,随着酒劲逐渐有了燥热。
他皱着眉,烦躁的脱下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包裹着他健硕的身材,精致的领带衬托了他的绅士高贵。
他保持着最后的理智,随手拉开了一件包厢的房门。
……
林深鹿从昏迷中醒来,望着这个陌生的套房。该死,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林深鹿的脑子里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被人从头到脚装扮过。镜子里的自己画了淡妆,脸上的疤痕几乎被遮盖,一席红色的露肩短裙,锁骨显得更精致了,白皙的脖颈上带着父亲送给自己的项链,整个人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秀气。
林深鹿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一时觉得口渴,喝了床头柜上的水准备离开。
鬼鬼祟祟的跑到门边正要转动门把出去,却被门外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得直往后退。
完了完了,这些可怎么逃出去?
林深鹿站在一旁丧气,未看清来人的脸,那人却随手把房间的灯关掉,顺势锁住房门。
顿时,房间一片漆黑,吓得林深鹿赶紧缩回被窝,不敢吱声。
黑暗让慕倾宴骚动的心得到了平静,他舒了一口气,扯掉衬衫和领带准备好好睡一觉,刚趟上床,却听见一阵细小的委屈声,“压到我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