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松的愤怒,令舒令的心情好过了几分。
但是作为一个最佳后母,她怎么可能让韩长松再给韩烈打电话?
一把拉住了韩长松的手臂,舒令唇角处勾起一道牵强的笑意:“长松。你就不要再给韩烈打电话了,我既然都给他打了电话,想必他对这件事情心里有数了。你若是再给他打电话,只会徒增他的烦躁罢了。”
说完,舒令心头却恶心的要命。
若不是为了韩长松和韩家,她绝对不会用这种柔软的态度去面对刚才韩烈的冷漠。
可惜的是韩烈终究是韩长松的亲生儿子。
况且半年前回国的时候,她也悉知了韩烈在华夏的贡献。
比起韩家,韩烈甚至更加需要她去讨好。
一来是因为韩家注定是韩烈的。
二来是因为韩烈如今在华夏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
不过。
她可以对韩烈讨好,可以对韩家伪善,却根本没有办法对慕青容忍。
“老婆,是不是韩烈那孽子说了什么让你为难的话?如果是,你可千万不要憋着,都要告诉我,什么事情我们夫妻两人一块儿面对就好。我不相信韩家会这么无情,真的把我们夫妻两人剔除在外。”韩长松到现在仍然对自己在韩家的地位与身份满怀信心。
在他看来,纵使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那也比慕青相较于韩家而言更重要。
他,终归都是韩家的人。
而慕青则是韩家娶回来的人。
如此一比较,甚至都没有可比性了。
“放心吧,老公,韩烈那边我已经跟他说过慕青的事情了。他暂时没有表态,不过没关系,我们也不需要韩烈表态,跟他打这通电话的本意,就是希望他可以知道这件事情。”舒令松开了搭在韩长松手臂上的手,说罢,转身朝着病床那边走去。
病床上,韩珠的脸色始终不太好看。
慕青临走之前所说的那些话语就像是咒语一样,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来回的盘旋。
韩珠对慕青是真的害怕了。
最烦躁的是她哪怕再害怕慕青,以后的每个月也都要跟慕青见上一面。
“珠珠,你还好吗?”舒令在韩珠的病床前坐了下来。
面对女儿的时候,舒令脸上的狠意尽数褪去,此时此刻灯光下的舒令又恢复了慈母的样子。
韩珠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若是对韩珠不疼爱,那该去疼爱谁?
这一次的事情虽然是韩珠率先挑起的事端,可舒令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女儿有错。
“珠珠,你别担心,不要有心理负担。那慕青既然要钱,我们家有的是钱。只要她可以及时的为你制止心脏骤痛的痛苦,那给她五百万也不算什么。你放心,这次的事情妈妈不会怪你,妈妈懂你。之所以你会挑衅慕青,也是因为她之前在华夏韩家的时候对我们太过分了。我明白的,我们的珠珠也长大了,懂得爱恨分明了。”舒令温柔的说着,伸出双手将韩珠抱进了怀中。
韩长松站在一侧看着拥抱的母女两人,心疼不已的伸出自己的长臂,环上了她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