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离开后便躲在我的住处,第二天一早就被送乡下去了……”
这辈子和她亲近过的,只有萧珩而已,绝对没有那三皇子。
她怎么可能记错呢。
然而她还没细说,萧珩已经抬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他的大手颇为有力,她的小嘴儿嫩嫩的,被他堵住后,便没法说话了。
“你不用说,我明白的。”
顾穗儿咬着唇,歉疚又无奈:“我让三爷丢人了。”
今天这个事儿,传出去,她知道,是丢人丢大了。
她是萧珩的妾,却被个三皇子追着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她能给萧珩当妾,凭仗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这个孩子被传出去说是三皇子的,那她真是没法活了。
谁知道萧珩却淡声道:“穗儿,这不是你的错,是别人的错。这件事其实……和你无关。”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次他前往丹东办贪墨一案,而三皇子授命前去东南山拜访名师,两个人恰好就在徐山脚下相遇,并一起下榻在客栈里。
当时昭阳公主是女扮男装随同三皇子一起的。
那一夜,他和三皇子久别重逢,是喝了一些酒的。
酒喝了几口,他就感觉到异样,知道中了人暗算,便没再喝,但是当时三皇子已经颇喝了一些。他当即佯装无意,把酒壶给洒地上,两个人就此作罢。
之后他硬撑着回了房,回房之后,恰顾穗儿帮人过来送茶水,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那时候三皇子就住在隔壁,隔壁发生了什么,他也约莫明白的。
但是三皇子房中的女子到底是哪个,就不得而知了。
那个人显然不可能是顾穗儿,是另有其人,只是没想到三皇子竟然糊涂到有了这种误会。
“可是……三皇子说的那话……”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萧珩望着她泛着无奈的双眸,微微抿唇,抬起手来,轻轻地摩挲了下她的头发。
因为生产的缘故,她现在出了一身的虚汗,乌黑的发泛着潮意,他的手指伸进去,半干不湿的头发便缠绕在他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