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赶着骡车,到了长安县衙。
衙役便将骡车上五花大绑的人,给押到了县衙内,看管了起来。
县丞晚一步来到县衙,一眼便看见了那几个窃贼,便对着看管的衙役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衙役也是一头雾水:“回张县丞的话,我们也不清楚,他们是知县今早带来的,什么都没有说?”
县丞点点头:“将他们嘴上的东西取了,本官要问他们的话。”
衙役按照县丞的吩咐,将其中一人嘴上的布给取了。
那人立马就高呼道:“我们冤枉呀,求求张县丞给我做主。”
“冤枉?”
昨夜没有睡好的张县丞,本来还瞌睡兮兮的,听见那一声冤枉,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立马精神百倍。
“怎么个冤枉法?你快说来听听。”
“我们兄弟几个这不是听说兔儿山好玩,昨日我们便到了兔儿山去玩,因为被兔儿山的景色所迷就误了时辰,不知不觉这天就黑了。”
“我们本来就是外地人,对兔儿山并不熟悉,这天一黑,我们便迷路了,兔儿山人再多那也是危险的大山,我们只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过一夜,等着天亮了在找路。”
“谁知道我们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就被一群打着火把的人给抓起来,非要说我们贼。”
“之后我们才知道,抓我们的人是苏知县,也是兔儿山的主人,不知道为何,苏知县就一口认定我们是贼,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
张县丞一听这话,便皱了八字眉。
堂堂一知县,冤枉几个普通的百姓,未免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
而且,此事发生在知县的底盘上。
暂且不论真假,知县想要办几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那嘴巴被取了麻布的人,见县丞似乎不想理会他们了,又将声音放低了一点道:“张县丞,能否借一步说话,很重要。”
听听别人说什么,对自己总没有害处,便靠近了一点。
那人便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气声道:“张县丞,我们是崔家的人,崔家主的意思你大概是知道的。”
听到这里,张县丞赶紧将周遭的人衙役都给支走了。
“你继续说。”
“按理说,吴知县卸任了,这知县的位置,应该是你来才对,再不济,也不应该是一毛头小子来吧。”
“崔家主知道你心中憋屈的很,你也是知道的,因为苏家卖纸抢了崔家的生意,所以崔家和苏家早就已经势如水火了。”
“若是这苏知县走了,那下一任知县...”
听见这话,张县丞陷入了沉思之中。
无论是论资历还是论学识,这知县的位置都不可能轮到一个毛头小子来当。
这些日子,苏棠坐在知县的位置上,对着他发号施令,都快要将他给气死了。
若是这一次,能够借着崔家主的相助,将苏棠从那知县的位置给挪走,在打点一下,那他岂不是就能走上知县的位置了。
而且,他的媳妇,可是崔家的。
他和崔家本来就是一家人,自家的忙,怎么也是要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