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崔璆脸色潮红,被夺去相位,脑袋都还嗡嗡直响,此时听到这番话,整个人像是失去理智。
“啊啊!!”
他陡然大叫起来,弯腰抬脚,将步履脱下来,朝耿青扔了过去,并未打中,只是擦着旁边落到地上,还想冲过去与耿青厮打,却被人拉着,衣袍歪斜松垮颇为狼狈的大喊。
“陛下,此乃耿青信口胡诌,臣未曾做过这些,那私兵在座众文武,谁家没有?!要谋反,岂能不算上他们?!”
话冲动出口,两侧的文武脸色俱变,看去崔璆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了一般,就连拉崔璆的文臣,也收了手回去。
“崔相,这话就失言了。”
耿青笑着,朝狼狈缄默的身影拱手:“在下与诸文武官员多有交集,可从未听说过他们有私兵,顶多家中护院多了一些,何况将军们有兵才能称将,哪一个没亲卫不是?可崔相不同,私兵冒犯百姓,堕陛下威严,坏我大齐威望,被百姓视为猛虎凶兽,这点,你崔相做的太好了......”
“你胡说——”
崔璆转身看向龙椅,喊出“陛下。”二字,上方的老人挥手一拂:“闭嘴。”
“陛下,崔某是一心向.......”
耿青目光冰冷,抬手:“左右何在,送崔相出皇城。”
殿中侍卫挎刀出来,不等崔璆再说,夹着他两臂,将人架了起来,带出了太极殿,丢到地上驱赶离开。
这天上午,崔璆被一纸罢相。
城中大小官员听到这个消息,多少有些惊讶,他乃义军老人,常随黄巢身边,哪有这般容易被罢相的,顿时四处奔走打探消息,得到朝中官员的肯定坐实,耿青接替了相位,不少与崔璆有来往的人心里彷徨起来。
同日,傍晚时分,秋日的夕阳还未落下房顶,霞光照在敞开的窗棂,落在书房是暖红的一片。
香炉袅绕青烟,陡然有东西飞过来,将烟雾卷的游离,竹简、书册凌乱的洒落一地,站在书架前走动的崔璆,背着双手来回走动。
“岂有此理......这耿青,到底给陛下吃了什么药?!”
“......不对,以我对陛下的了解,绝非如此。”
“啊......陛下身边多了一个宦官......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