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点头儿,说:“当然可以。二少爷比较重,已经在治疗室躺了两个月了。”
两个月!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小三子已经在自己的身体外面,游荡了两个月?
我们透过那个大玻璃窗看进去。里面有许多设备,中间是一个病床,床上躺着一个插了许多管子、连着很多线路的人。
那个人头发剃得光光的,罩着一个网子。口鼻戴着氧气面罩,所以,能看到的只有宽大的额头,两道舒展的黑眉毛,和安静的两弯睫毛。
那眉毛!那额头!确实,跟东方旭一般无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只是,因为没有头发,面色又偏白,让我看着,没来由地更是揪心。
我摸着小三子,说:“你看,那是你那铲屎官的兄弟,也就是你的兄弟,看着好可怜啊。”
小三子瞪圆了他的猫眼,认认真真聚精会神地看着里面的人。
我扭头儿看向老韩,他满眼的关切和哀戚。我低声问:“他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