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鬼差，还有不少。每个人的眼中都浮现出迷茫之色。
就好像心中的信仰，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其实秦凡也不想的，只是被牛头马面搞得有些烦了。所以一怒之下就拆了奈何桥。
现在想想，自己貌似做的的确有些过分。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秦凡就绝不会后悔。而是朝牛头马面的方向咧嘴笑道：“都这样了，还不算我们过关？”
白浅浅和秦婴也已来到秦凡身边，面无表情的盯着牛头马面。
只是白浅浅的脸色，看上去其实有些难看。
大概也没想到秦凡居然会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
要知道鬼域七大关，是相互连接的。而且是为了帮助死去的人类引路。
现在奈何桥没了，也等同于鬼域的工作将会因此停滞不前。
之后便会累积越来越多的幽魂无法转世轮回。
这是可怕的恶性循环，只是想想就令白浅浅头皮发麻。
面对秦凡的询问，马面忽然颤抖着身子怒吼道：“小鬼，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黑色的铁链再度冲了过来。
然而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家伙，根本不值得秦凡去在意。
同时也无需他亲自出手，黑色铁链就被拥有自主意识的九霄一棍砸断。
眼看着九霄砸断黑色铁链后，想要直接冲向马面。
却见牛头第一时间出面道：“这一战是你们赢了，所以也不用再继续打下去。”
此话一出，秦凡立刻通过灵识召回九霄。
握于手中之后，眯着双眼笑问道：“真的？这不是你的缓兵之计？”
奈何桥已断，鬼域的高层必然会陆续闻讯赶来。
到时候真正的鬼域强者出面，再想去闯剩下的两关可就难了。
所以秦凡想趁着现在的机会，直接把包括忘川河在内的三关一次闯完。
“不是。”
牛头几乎是从牙缝中，生生挤出的两个字。
它不甘心，自己身为忘川河的镇守者。最终居然会败给一个阳间的少年。
但这却是事实，由不得它。
“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已经获得进入鬼域的资格了？”
如今忘川河一分为二，奈何桥直接被摧毁。也就等同于后三关都被秦凡一次性解决了。
虽然看上去很暴力，但却很省事。
牛头听后，沉默了片刻。
以它在鬼域几千年的阅历来看，秦凡一行人的确已经获得进入鬼域的资格。
毕竟还有什么方法，比直接摧毁奈何桥更加直观？
但就在他准备点头承认时，不料漆黑的高空忽然被密密麻麻的身影所笼罩。
铺天盖地的鬼压，令白浅浅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力。
她险些瘫坐在地上，颤抖着嘴唇喃喃道：“这是……圣王的气息。看来我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圣王大人的底线……”
得知是圣王亲临，秦凡的内心不仅没有任何惧意，反倒自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