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两个时辰,大多数人的灵力与伤势基本恢复。
“他们已有四人被俘,我等不如趁热打铁,将其宗门试炼石彻底攻破。”尔后,白面修士思索了片刻,沉沉地道。
“如此说来甚好,待本公子率队出马,将其一网打尽!可有人自告奋勇,随本公子一同前往?”翩翩公子模样的修士听得津津有味,连连拍他肩膀,喜上眉梢道。
“嘿嘿,打打杀杀之事,自然要算上俺!”又高又瘦的修士站起身来,忍不住地大笑一声。
戴有耳环的修士闻罢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面色阴晴不定,既有欣喜,又有惆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欣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动弹了,不用饱受折磨了。惆怅的是自己雄心壮志而来,却是铩羽而归。负责守护宗门试炼石的仅有四人,最高不过筑基初期修为,如何挡得住这帮凶神恶煞之人?
“那宗门试炼石质地如何,倘若无人守护,多久可以彻底攻破?”就在此时,叶天突然冒出来一句。
翩翩公子模样的修士闻罢并不理会。
“宗门试炼石质地还算坚硬,饶是筑基初期修为也无法一击打破。不过若是时机成熟,只需要三五息。”白面修士向叶天凝视了片刻,缓缓道来。
叶天咬着嘴唇,蹲了下来,手指不知在地上画着什么。画了又擦,擦了又画。
“我不应允此次行动。”良久,他才吐了口气,淡淡地道。
翩翩公子模样的修士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这小子胆敢公然与自己作对,还真把他当时燕国的皇子了?若是选择妥协,自己的颜面将置于何地?
“我等在外面冲锋陷阵,为这一组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此次行动?”翩翩公子模样的修士愤愤地踢了一脚戴有耳环的修士,疾言厉色道。
“姬某只是想让诸位顺利完成试炼,此行路途遥远,若是又像上次耗费几个时辰,只怕中途强敌来犯,我等就功亏一篑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试炼持续时间越久,越是要如履薄冰。”叶天停住了话音,顿了一顿,才缓缓地道。
“听你的意思,俺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拱手送人?”又高又瘦的修士在一旁听得颇为不忿,忍不住冷哼一声,也踢了一脚戴有耳环的修士。
挨了一脚又一脚,戴有耳环的修士不禁发出了哀嚎声,传出了阵阵哀嚎。自己是造了哪门子孽啊?你们要打也行,能不能换一个人出气?他眼巴巴地看着叶天,时不时地哽咽两声,透露出的委屈之意,足以让观者伤心,闻者流泪。
叶天微微皱眉,又高又瘦的修士语气似乎颇为不耐,那翩翩公子模样的修士更是出言不逊,看来有必要再震慑一二了,否则回头都是潜在危险。
“乙组宗门试炼石中守护不当,被他人攻破,所在成员淘汰出局!”就在此时,众人的脑海里传来了一道低沉而缓慢的声音。
转眼之间,试炼阁外的石壁上有八个名讳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连同鹰钩鼻修士与李青岳等人就被传送了出来。
戴有耳环的修士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担心受到迫害了。他大口地吞吐着外面的空气,脸上流露出甜甜的笑意,就像心里搁着一块儿蜜饯。
尔后十二个时辰已到,叶天所在的队伍宗门试炼石完好,每人都得到了大量的宗门贡献点。
半个月之后,叶天来到了凌天宗发布师门任务之所。
此处虽说地方不大,却胜在玲珑精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峥嵘挺拔的假山,上写着“司务房”三个镂金大字。在正中央的建筑之上,斗拱交错,黄瓦盖顶,迈上九九八十一个台阶后,就看见了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还有头神气活现的下山虎,栩栩如生,仿佛虽是可以爬出来,要吃人似的。
此时人来人往,以交付师门任务的凌天宗弟子居多。叶天就在此稍作停留,端详着大殿外随风飘扬的任务旗帜,待看了个大概齐后,心中隐隐有了领会。
那些任务旗帜皆以颜色来区分难易程度,其中绿色为简单,代表外门弟子可dú • lì完成。黄色则为中等,代表内门弟子可dú • lì完成,外门弟子需要四人以上同心协力。
至于红色的任务旗帜,无异于上刀山下火海,饶是内门弟子前往也是凶多吉少。当然,倘若仅仅是维系外门弟子的身份,每月完成绿色旗帜上的师门任务就可。
“看你小子面生得很,你就是那个还未完成师门任务的外门弟子?燕国的皇子姬辰风?”不到盏茶的工夫,一位身穿白领蓝湛袍的青年男子慢条斯理地行了过来,高傲地抬起了头,颐指气使道。
“正是在下,不知师兄如何称呼?”叶天讪讪一笑道:
“鄙人乃是司务房执事周景桓,师承宗门的十长老,若是论辈分儿,尔等外门弟子得尊称我一声师叔。”青年男子皱了皱眉,有些轻视地嗤了一声说道。
对方话音刚落,叶天的心中一紧。
“原来是周师叔,请恕晚辈适才有眼不识泰山。”
凌天宗的诸位长老地位颇高,他们大多为前任掌座或者同辈师兄弟,眼前男子不过身着外门弟子的服饰,想不到竟是宗门长老高足?旋即叶天抱拳说道。
“距离交付师门任务仅剩三日期限,你却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当我们司务房是摆设不成?”见对方被自己一句话震慑,青年男子登时更是得意,只是不当场流露于表面,反而冷言冷语道。
“不敢不敢,晚辈初来乍到,对于门规难免生疏,还望周师叔莫要怪罪。”
叶天不想得罪此人,遂恰如其分道。
“听闻你是刘子毅引荐入宗门的,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万事大吉了。在本大人面前,什么人情都不好使。好了,你站这儿也是碍眼,快些去领个任务旗帜,该干嘛干嘛去!”青年男子冷哼了一声,继续趾高气扬起来。
“是,师叔。”叶天懒得理会这种不知天厚,还整嚣张的不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