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初期境界的全力一击,被这白衣女子全凝在那一道绿芒羽箭当中!
绿芒羽箭脱手而出,瞬息再袭至叶天身前,却仍是被那一道震岳龟山图悉数挡下!
不过这一箭过后,震岳龟山图黯淡下去,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用。见白衣女子如此杀意坚决,叶天心中没有来的再叹了口气。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他已经三番五次的忍让这白衣女子,指望她能迷途知返,可现在看来,这草精花魅,已经迷失了自我。
“你那林郎,会希望自己死后,让你这般拼了自己大道根本,也要替他报仇吗?”
青决冲云剑重新祭起,叶天目光复杂的望着那白衣女子,只打算说这最后一句。如若这句话后,对方还是这般执迷不悔,那就再留不得她。
但就是这最后一句,让那白衣女子浑身一顿,整个人如呆滞了般,立在原地,双眸之中,忽的升起一抹迷茫之色。
“林郎他,应该是不愿意的……”白衣女子身子微颤,嘴唇蠕动,断断续续从口中吐出了这几个字来。
旋即,她如崩溃一般,身子一软竟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这天底下的草木精魅,花魁树魂,谁不向往人间大道,可就算我们这些草精花魅,侥幸化成了人形,可又有谁,会愿意真正拿我们当个人看?”
“草精树魂,被修士当成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比起侍从仆人都还要不如,而我们这些花魅精怪,更不过是你们眼中的花瓶玩偶,但也只有林郎,他一人不拿我当成是花瓶玩偶,宠物奴仆,在他眼中,我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一个女人!”
“你又怎么会懂得,林郎于我,有多么重要!”
“林郎啊,你怎么就忍心留我一人在这无情天下浑噩度日,你自己还要劝我,让我珍惜自己得之不易的大道根源,但你自己为何那般狠心,不爱惜一下你自己,这么轻易就死在别人手中呢!当初你离开之时,是不是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要死,为何就不愿让我随你同行,那即便是死,我们两个,也可以死在一起,又何须让我在你死后,痛彻心扉到这等程度!”
……
叶天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听着白衣女子痛彻心扉的哭嚎,那林岳天,竟应该是知道这白衣女子草精花魅的身份,而且似乎对她,与对别人都不太相同。白衣女子所说,确有其事,天底下草精花魅,于修士来说,就像是猫狗宠物,很少有人真把这些精魅当成同类对待。看来就是这第三重天,也不例外,但那林岳天,对着白衣女子,难道是真情流露?
“你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要死?”叶天沉默许久,等着白衣女子哭嚎之声渐小,遂才问了一句。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连你都知道,林郎又怎么会不知道?”白衣女子哽咽着,抬起头,望着叶天,续而又泣道:“你先前说,雇你杀他的,是他的qíng • fù,这话也是假的吧。想要杀他的,应该是他那亲生父亲才对。”
“你的意思是,林岳天早就知道他父亲要杀他。而他,是去故意送死?”叶天皱起眉头,一瞬之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半蹲在这白衣女子面前。
“你什么都知道,何必故意问这些!”白衣女子猛然仰头,望向叶天,梨花带雨的脸庞霎时又变得狰狞起来。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是杀你林郎的二十号,他已经死了,只不过由是我接替的这二十号枯树皮面具而已。”叶天解释完,心中却是在想,枯树皮面具内关于这任务的记载未免也太过详细,倒像是故意调查过一番,之前叶天没有考虑这点,现在回想,只觉得疑点重重。
如若是他心中推测的另一种可能,那林岳天之死,可就绝非只是生父大义灭亲这般简单。
“你可知道,林岳天当年杀他生母一事。”叶天再次追问。
“哈,哈哈!”白衣女子狰狞脸上,闪过一抹恨意,忽的起身,却是在大笑几声过后,向后退去。
“你要去?难道是要去找林岳天的生父?”叶天立刻看出这白衣女子的后退意图,她是要离开这里,去找林岳天生父报仇!
“你我之间,恩怨两清,现在我要去哪,也再与你无关!”白衣女子退回倒最初洞府内摆放花草之地,抬手一挥,就要隐去自己身形,但就在此时,一道剑芒闪过,无数杀伐之气随一道剑意肃然而起,将这洞府封的严严实实!
那都要隐去自己身形的白衣女子,眉头一拧,踉跄向前一步,又重现回来,转头望向叶天。
“你为何要拦我!”
“我不拦你,由着你去送死么!”叶天手持青决冲云剑,指着这白衣女子,厉声说道:“即是如此,那不如干脆还让你死在我的剑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