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去?你不是还要打铁吗?”
“没事,我弄的锄头快要结束了,等下就去。”
“啊,相公你真是太好了。”田巧笑的见牙不见眼:“那我去睡了。”
“嗯。”张实失笑不已。
田巧颠颠进屋了。
张实喝了口水,继续去打铁房打铁。
田巧睡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便被对门的顾家吵醒了。
顾母骂骂咧咧的声音一直没个停,田巧想睡也睡不了,只得起床。
田巧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张实的踪影,应该是去割鸡草了。
刚睡醒啥也不想干,田巧坐在厨房门口的小马扎上发着呆。
对门的顾母骂的更厉害了。
“整天就知道穿红戴绿,家里和地里的活儿一样不干,怎么,还要我这老婆子去干?”
“娘,这大热天的也不能下地干活儿啊。”田荷花为难道。
“不能下地干活儿,那别家的小媳妇儿饭吃了就下地去了,怎么你就金贵些?”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让你去苞米地里除草,很难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让家华去帮你干,你个懒妇,你咋那么懒呢!家华是家里的顶梁柱,才从镇上做工回来,人都累瘦了,你咋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家爷们呢?”
“娘,荷花,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吵,我这睡的好好的都被你们吵醒了。”顾家华脸色不好从房间里出来。
顾母道:“还不是那个懒货,只知道搽脂抹粉,一点活儿都不干。”
“荷花,娘让你干点活儿,你就干呗,除草又不是什么重力活儿。”说罢,又对顾母道:“娘,我已经让荷花去干活儿了,您别在骂了。我还要再睡会儿呢!”
“好好好,我不骂了,你快去睡吧。”顾母道。
田荷花见顾家华进屋,委屈的不行,也跟着走了进去:“顾家华,你不是人,成亲前你说过不让我干活儿的,会把我当眼珠子疼的,现在才过多久啊。”
“荷花,除草也不是什么重力活啊,你就当为了我去吧,我这好不容易才做工回来,太累了。”
*
田巧听到对门的吵闹声,瞌睡完全醒了。
她不在意她们吵架,但顾母的话倒是给她敲了一记警钟。
张实在县城里搬了十天的货,定然已经累的不行。回来还要打铁,根本就没有歇过,而她还去睡觉,让他割鸡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啊。
田巧摸了摸鼻子,心里虚的很。
罢了,还是去找张实,帮着割鸡草吧。
虽然割鸡草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吧。关键是印象不能坏啊。
想到此,田巧找了一把镰刀,连忙去找张实。
割鸡草就那么几处地方,田巧割了十天,一点都不陌生。
只是她没想到刚出去,就碰到了田荷花。
只见田荷花背着个背篓,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顾家出来。
田巧和她不对头,两人见面了,也不打招呼,权当做陌生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根田埂,田巧便看到了张实。
张实正背着满满一背篓鸡草往回走。
“你怎么来了?这么大太阳的。”张实看着她。
田巧笑:“我来帮你。”
“不需要,你瞧你都热出汗了,快回去,我已经弄好了。”
“哦。”田巧见此,只好往回走。
田荷花闻言,心里的不平衡更严重了。
别人家的媳妇儿,都是被自家爷们珍视的,就她例外。
大热天的除草,顾家华居然觉得是轻活。
田荷花委屈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晚上,田巧炒了一盘子猪肝,两人又吃撑了。
临到洗澡,田巧感觉有点不对劲,一直磨磨蹭蹭的张实居然比她还先洗澡......
田巧收拾好厨房,进屋拿换洗的衣服准备洗澡,陡然发现张实已经洗好躺在床上了.......
田巧哑然,今晚怎么睡的这么早,不打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