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巧笑了笑,道:“我只知道她是沈记的掌上明珠,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
“天啊,那姑娘居然是沈记的明珠,是镇上的沈记绸缎铺吗?”
“嗯。”田巧点头。
“难怪人家能坐马车,身边还跟着两个随从。”
“没想到身份这般显赫。”一些想要攀亲的人瞬间熄灭了心思,这般人物,可不是他们能肖想的。
田荷花闻言,手死死拽着袖口,嫉妒极了,她田巧凭什么能结识那样的大人物。
那可是沈记绸缎铺啊,真正达官贵人,千金小姐买东西的地方,听说里面的一块手帕也要五百钱。
田荷花忍不住问道:“沈记明珠为什么会来找你?”语气酸溜溜,心里不平衡极了。
当姑娘时,田巧和她是一个村子的,后来嫁人又在一个村子,还住对门,而且她嫁的还是田巧前未婚夫。
田荷花一直觉得她事事比田巧好,比高她一等,如今田巧结交了沈记明珠,让她的优越感不见了,田荷花哪里还能心平静气。
其实这就是典型的见不得别人好,和仇富心里差不多。
“肯定是找我有事啊。”田巧笑嘻嘻:“至于什么事,这就涉及到我和沈小姐的私密了,不能说。”说罢,田巧径直走了。
众人见正主走了,三三两两各自回家了。
田巧回到家,换了身衣服,开始练瑜伽。
这期间,张实又进屋拿东西,在她身上刮了好几眼,当然,田巧是不知道的。
张实脑子里一直都是昨天看到的香.艳画面,他踩着点进去的,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给他碰到了。
张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无耻,明明以前他不会这般,甚至那次从县城回来,和田巧同塌而眠了一晚上,虽然他反应强烈,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
他觉得他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他脑子里经常都会出现田巧的笑颜,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好似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那天早上陪她去马府,他牵了她的手之后就开始这样了。
若张实有过感情经历,便会明白他这么变.态是为什么了,因为他已经渐渐喜欢上田巧了,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控制不住的变成一个流氓。
临近黄昏时分,田巧背着背篓出去割羊草和鸡草。
这个点虽然还有太阳,但已经不像先前那么热了。
如今越发习惯乡村的生活,田巧还蛮喜欢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不过用这两句来形容,好像不适合她。
张实因着欠债,除了一座茅草屋,连一亩地都没有。
她虽然是嫁到了乡村,但除了割点鸡草和羊草外,根本就没有干过活儿。
而且家里的脏活累活有张实干,她基本上就是个闲人,还是个爱臭美的闲人。
晚上,饭桌上,田巧见张实今晚频频看她,不解道:“相公,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张实看了看她头上的两朵栀子花,欲言又止。
田巧这次没错过张实看她的视线:“相公,我好看吗?”摸了摸头上的栀子花,一脸求夸奖。
“好看。”张实僵硬的应了一句,嘴里的饭都不怎么香了,仔细想来,田巧嫁到他家,连一件像样的头饰都没有,他有点心情沉重。
田巧被夸的美滋滋,忽略了张实声音里的失落。
今天割鸡草时看到山坡上的栀子花开的正好,就忍不住摘了两朵戴上。臭美是一方面,栀子花香又是一方面。
只能说女人对花花草草没有抵抗力。
晚上,张实洗了澡刚躺下,便听到新房里传来一道凄厉的叫声‘啊’,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张实闻言,脸色大变,心中一紧,连鞋子都顾不得穿,立马飞奔到新房:“巧巧,怎么了?”
推门而入,就见女孩儿面色惨白的瑟缩在床上,身子都在发抖,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张实连忙走了过去,正欲安抚,便感觉眼睛一花,一阵香风拂过,一具娇软的身子撞入了他的胸膛。
“相公,我好怕.....呜呜.....这屋子里有老鼠,我刚刚看到了。”
田巧本就娇气,连蟑螂都害怕,老鼠就更不用说了。
“不怕不怕,我来了。”张实僵着身子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刚刚有看到老鼠往哪个方向跑了没?”
“我看到它往那堆杂物里跑了。”田巧依偎在张实的怀里,还有点心悸。
“我去看看。”张实见那堆杂物里大多都是盆和桶,应该很好找。
“我害怕。”田巧道。
“别怕,你坐在这里别动。”张实去厨房拿了一把火钳,开始在那堆杂物里翻找。
田巧一直没下床,警惕的看着张实的一举一动。
那老鼠也不是傻的,听到动静,连忙窜了出来,往门外跑了。
“好了,老鼠出去了,不怕了,你早点休息吧。”张实安慰道。
“可是,我还是怕,它到时候又跑进来该怎么办?”田巧瑟瑟道。
“这....应该不会了,明日我去镇上买点老鼠药回来。”张实说罢,转身欲走。
大晚上的在房间里,让他有些心驰神动,特别是刚刚田巧还主动投怀送抱。
田巧见他要走,顿时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走好不好。”圆溜溜的杏目看着他,眼圈微微泛红,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楚楚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