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哪次委屈你,竟能让你说出这种话?”
施娢呜咽不说话。
“王爷是疼你,所以不同你计较,”他捏她鼻子,“如果本王身体真有问题,头一个没的人就是你,傻姑娘。”
她性子单纯,只一味崇拜他,知道这事也不害怕,这般明明白白说出来,还想用这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干活给他赚些银钱治病,当真是不知王府底细。
赵骥想着想着便又笑出来,把她揽在怀中,只觉整颗心都要被她给占了,说她是个聪明的,却也是个傻的,倘若他身体真有什么奇怪之处,只会杀掉所有知情的人。
施娢埋头在他怀里小声哭泣,赵骥手抚着她耳垂道:“在本王面前哭哭也就成了,让别人看见不像话,明早上起早些,带你去庙里上上香,前段时间又不是遇刺客就是做噩梦,得去去这段时间的晦气,正好本王这两天闲下来。”
……
当昨晚上的赵骥说出那句闲下来时,施娢心中是有一些踌躇的,但她才装了回傻,总觉得再问下去,赵骥会说出一些她回答不上的东西。
等到第二天真的要出门上香时,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吏部尚书底子不干净,但有施娢四叔在,没被扒出什么,反倒是他儿子索贿一事曝光,一个御史言官在早朝进谏,严词厉色说数额极大,跟苏州贪污案有关,动摇朝廷根本,证据确凿无疑。
吏部尚书这回是完全被儿子坑了,立马出来请罪,施家一派也有人出来说张尚书管教不严,确实当罚,但念在他兢兢业业多年,请皇帝从轻处罚。
苏州贪污大案是施成秉去查的,他沉稳出列自请担责,又请陛下派其他官员查证是否错漏,施太师说望陛下秉公处理,皇帝也有些为难,又有一个忍无可忍的武官出列,说张尚书一家为了一己之私,派人前去刺杀私查此事的御亲王,罪无可恕。
随后赵骥苍白脸色威严出现在朝堂之上,将抓到的刺客丢在大殿内,一切都在不言中。
皇帝重手足之情,勃然大怒,吏部尚书自是不敢认下这刺杀之罪,但武官显然是有备而来,又指出吏部尚书账簿有问题,或许也是从哪提前得了消息,动了不干净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