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羽甩了甩衣袖,想到刚才这个女人真是一阵恶心。只是还没走到宫宴,就看了三只看戏的人。
正是苏念、容越和慕白。
宴羽抽了抽嘴角,“你们看到了什么?”
苏念颇有些不知死活,“哦,都看到了,你说要带沈慕樱去云中城。”其实她刚才见到宴羽离席就跟出来了,男配单独离开,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女主?
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场好戏。
宴羽难得的有些手痒,最好能狠狠掐一把苏念的脸,只是看容越护犊子的样子,还是甩手作罢,“呵,小骗子,我们来日方长。”
*
告别宴羽之后,容越就牵着苏念准备回府,却在离开皇宫时遇到一位和蔼大叔。
“这就是念念吧?今日才有缘得见,这是我的见面礼,希望念念平平安安,”他取出一个金锁放到她的手心。
苏念仰着头看着他,不明所以,然后就听到容越开口,“多谢景王叔,不如侄儿送王叔出宫吧?”
景王看了看宫门,点头,“也好,多谢太子。”
上了马车,景王的态度却微微变了,少了那些疏离和不自然,“唉,你小子,最近是闹得满城风雨啊,不过这个小姑娘确实可爱,”他又伸手揉了揉苏念的头发。
容越这才给苏念解释,“景王叔之前在山中静修,不问世事,所以还没给念念介绍过。”
听了他的描述,苏念才想起,对,当今皇帝的弟弟景王,只是这个人在原书存在感不强,他对太子很好,但是却在明面上与太子保持距离。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景王年轻的时候也曾爱慕先皇后,只是她最终还是做了自己的嫂子,他也因此接受了先皇赐婚,娶了一位相敬如宾的妻子。
景王取出一封信,“这是我的朋友传给我的信,你之前问我的东西,北胡只有皇族手中才有,而十八年前有这个本事的恐怕就是北胡皇帝了。”
苏念听了暗暗心惊,所以,容越是将毒药给了景王,让他帮忙查探?
果然,容越听了并不意外的点头,“辛苦景王叔。”他知道景王叔当年也是有争夺皇位的权势的,但他放弃了,反而远离朝堂,做了一只闲云野鹤。
这次若不是为了帮他查探真相,也不会动用自己当年的人脉。这份恩德,他记在心里。
“你的身子可好些了?”景王脸上露出些微紧张,“我又寻了些新的药材,其中还有百年以上的灵芝。”
容越笑着,带着晚辈的恭谦,“让景王叔担心了,我寻到一位名医,身子已经大好,想必能活得长长久久的。”
景王听了松了一口气,笑的更是欣慰,“总算老天有眼,这么多年,你终于好起来了,你母亲若是在世,一定...”他眼中闪过几分泪意,“你要好好的,若是日后遇到什么困难大可以来寻我。”
容越也郑重点头,“侄儿知道了。”
景王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既然你已经好了,那瑞王那里不得不防,”他眼中闪过什么,“这些年,朝中大臣都以为你命不久矣,不少人暗暗投到了他的旗下,你要多做准备。”
不仅如此,景王更担心的是如果将来瑞王知道太子其实已经恢复,是否能接受这种美梦破裂的命运?若是他反扑,太子又是否能够应对。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景王也轻飘飘的说出,苏念也不禁为之侧目。
“王叔放心,侄儿记住了。”容越郑重的点点头。
*
四国交流新比赛的消息传出,民间都是非常好奇,甚至百姓们都开始盯着究竟西楚和南明会把人质藏在哪里,为他们的计划增加了不少难度。
当然,西楚公主入宫为妃更是惊呆了众人,没想到这般貌美如花的西楚小公主竟然爱慕的是我朝的皇帝陛下。虽然有人说这说明我朝威严深重,别国自然敬佩,皇帝陛下也是正值壮年,公主嫁给陛下也是众望所归。民间更多的声音恐怕是皇帝老牛吃嫩草,后宫又多添一员。
此时瑞王府中的韩薇则是春风得意,此前她对西楚公主的和亲可谓是担忧的很。若是西楚公主真的入了瑞王府,她以后免不了要被磋磨。
公主的身份摆在这里,韩薇即使有心想与她对抗,也万万没有这个实力。好在如今府中依然是她最为受宠,而且瑞王那日在宫中气冲冲的回来,对沈慕樱各种不满,更是让她高兴。
当然,她要做的可不是落井下石,反倒是各种为沈慕樱辩解,只有这样才能衬托她的善解人意。只是,这个度要把握好,她为沈慕樱的辩解可都是为了瑞王殿下。
太子府里,苏念却没工夫管外面的风言风语,原因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到了。
太子生辰原本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偏偏多年前太医对太子活不过二十岁的预言让他的生日蒙上了阴影。因为每过一个生日都意味着容越将更加接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