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
岑远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别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实际上耳朵已经支棱起来了,就想听听卫昭会怎么办。
私心里,其实岑远相中的是卫昭的卧室,但是用头发丝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撇撇嘴,手机屏幕上的小人砰的倒地,他被对手杀死了。
卫昭看向岑远,从他这个角度往下看上去,可以看见岑远脑袋上的发旋,可能是被风吹得凌乱了,一根小小的呆毛竖立了起来,可爱,想揉。
他伸手抚上岑远的头发,手指轻柔,岑远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懵懂的看着他,漆黑的双瞳闪烁着光芒。
“你干嘛?”
不知怎的,卫昭突然心头一窒,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上领结,随意的一扯,露出白色的内衫,有点儿热。
他挥退王妈,心里有了一个主意,“阿远,你今晚和我睡卧房吧?”
岑远脸上表情一僵,差点绷不住笑出来,他故作随意地摸了摸鼻尖,“随便你。”
其实等这一句话好久了。激动又紧张,也就是现在坐着,不然怕是连怎么走路都忘了。
从三垒到本垒,这速度有点儿快啊,岑远却乐得要疯,拿出手机,他偷偷摸摸的拿着黑屏对着自己照来照去,很好,还是那么的美颜盛世。
一转眼就到了睡觉时间。
作为登堂入室的客人兼男友,岑远坐在床上激动难耐,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拿手划拉床单,一边打量男朋友的卧室,很大很宽敞。
一间卧室就顶得上他四五个公寓,特别是他身-下的这张床,简直大的没边,又软又绵。
装修是典型的灰蓝冷色调,质感高级,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一个自律的成熟男性,其实他自己也不错啊,就是懒一点……
岑远昧着良心夸自己。
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岑远心跳一窒,错了一拍,抬眼看了过去。
男人俊美无俦,肩宽腿长,八块腹肌,可惜下面看不到了,岑远默默调出脑子里那天看见的大炮,耳尖悄悄红了。
他慢慢低下了头,看起来乖巧得不得了,跟只小白兔似的,实际上脑子里塞满了马赛克,一堆黄色废料。
卫昭似乎没发现他的异常,非常坦然的坐在他对面,“该你洗澡了。”
岑远恋恋不舍的看他一眼,蹭蹭蹭跑进浴室。
刚才还清纯的眉眼瞬时熏染上了春色,他邪邪一笑,鲜红的舌尖在红唇上碾转晃荡,好似妖邪的精魅。
888被他吓了一跳,看当事人却一脸毫无所觉的样子,连忙问道:“宿主,你是不是中毒了?”
岑远打开花洒,热气腾腾的水流倾泻而下,很快就在浴室里氤氲出大团水汽,白雾熏蒸着他的身体,肌肤上泛起淡淡的桃粉色。
岑远眯起眼睛享受着水流的抚慰,告诉888:“不是生病,是渴了。”饥渴……
母胎solo几十年,终于找到对象了,他可不得好好珍惜,就是男朋友好像没那么喜欢他,岑远自己嘀咕着。
他看得清楚,卫昭现在对自己顶多也就是有一些好感,甚至连喜欢都够不上,说起来,他们两个也算是半斤八两吧,其实也没有多喜欢对方,只是时间对了。
岑远只当这是一场恋爱游戏,玩腻了就散,他可并不知道卫昭是打着一辈子的目的和自己谈恋爱,否则,他早就吓跑了。
别看他以前心里多激动,那都是一时的,否则上一世他在圈子里那么些年,喜欢他的人都排到国外了,也没见他找过一个伴。
一是他要求太高,二是他不想。
“荆棘鸟一生落地只有一次,那就是它们死亡的时候。”岑远叹息着说道。
888突然被他冒出来的话惊呆了,“看不出来你还有中二病?”
岑远默然。
他这个人,看似简单,实际上只是懒得动脑子,不仅毛病一大堆,而且真实性格薄情又恶劣,都怪这张脸太出色,也不知道蒙骗了多少俗人。
岑远对此表示无奈,谁让老天爷给了他这么一张脸,都是天意难违啊。
岑远把自己全身都洗得香喷喷白嫩嫩的,他这样的人,就算是披个破麻袋也能迷死一大群人,更何况是佣人买的高档睡衣。
岑远穿上去,睡衣尺码正好,不长不短,露出一双白皙长腿。
除了腰,他最值得骄傲的就是这一双腿,腿型又长又直,曾经还被粉丝喊了一年的“腿玩年”,当时岑远满不在意,现在却发觉了这双长腿的好处。
他故意掖下一截睡衣,嫩生生的大白腿在灯光下白得刺眼。
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口干舌燥。
岑远就这样大咧咧的出来了,看见他这样子,卫昭坐不住了,递给他一把吹风机,还有一条毛巾,意思很明显,让他擦干净头发。
岑远出来的时候只是胡乱的抹了两把头发,现在没擦干的水都流了出来,已经洇湿了领口。
岑远将领口扯得更大更开,露出半个肩头,就是不接他的东西。
他勾唇一笑,说道:“我手疼,不想擦。”
瞎说!
卫昭看得清楚,哪里是手疼,就是又犯懒了,对面这个人,他打又不能打,逼也不能逼,只能认命的走到岑远背后,“你坐下,我替你擦。”
他前面的岑远笑了,眉眼俱是得逞的笑意,宾果,要的就是这个啊,不让你替我擦头发,可怎么把你哄上床呢?
岑远可不甘心两个人就这么盖着被子纯聊天,漫漫长夜,不做点有爱的运动怎么完成生命大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