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薄秋意识到自己在裴苒心中的地位,也就很难给裴苒一个公正又正面的评价了——对一个这样自私的人的行为进行估量,薄秋认为他现在对白若兰再怎么狠心,也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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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兰洗漱之后从里间出来,眼睛还是肿肿的,鼻头也哭得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薄秋让她坐下,又叫人送了茶水上来,语重心长道:“你现在身子重,可不能这样哭。先喝口水缓一缓,等会去躺着歇一歇。”
白若兰抬头看向薄秋,泪珠止不住就往下掉:“太太,我……我都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了。”
“自然是应当好好保养身子,这样等到生产的时候才不会因为身体不适,结果一命呜呼了。”薄秋认真地说道,“至于老爷说的那些话,你便当做没听过。家里的事情我来做主,自然是不会让你去死,做什么去母留子之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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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若兰,薄秋还是同情居多的。
作为一个被三从四德熏陶长大的女人,白若兰是真正地以夫为天,所以她柔顺,尽管有些小心机,但那是对女人用的,对男人她会低头——因为这里所有的女人都会被教育成这样,她并不是例外。
所以她听到裴苒的话便会伤心、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