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苒觉得薄秋在胡说八道。
他虽然自诩风流,但从来没有把当驸马列入过人生追求。
做驸马当然是会享荣华富贵,可头顶供着个主子,哪里能自在快活呢?
于是他只向薄秋道:“这话不必再说,公主是何等尊贵的人,怎么能胡乱编排?”
薄秋不紧不慢笑了笑,不置可否,也不想与裴苒辩驳什么,只叫翡翠把常乐公主的帖子拿来交给了裴苒,道:“这事情我不知如何处置,便请老爷自行拿捏吧!”说着她起了身,又道,“忙了一早上我觉得累得慌,这会去休息了,老爷请自便。”
裴苒接了那帖子,眉头紧锁看过,还想找薄秋商量一二的时候,薄秋已经去里间休息了。
被一个公主忽然盯上,裴苒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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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前院书房,斟酌着语气想要回帖子拒绝,正绞尽脑汁地想怎样才能不卑不亢,委婉不得罪人,并且让人挑不出毛病,不会事后来找茬,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他带着几分恼火抬头,却见是自己宠爱了好一阵子的那小戏子。
小戏子满脸不忿,扭着身子进到书房里面来,一头就扎进了裴苒怀里,哭哭啼啼道:“老爷到现在也不给奴家一个名分,方才有人调戏奴家,旁边有人看着,也没人帮奴家一把!”
裴苒正是烦躁,这会听着这话,便扬声叫了裴青进来。
裴青在外头正和孙来商量着事情,听着裴苒在书房里面喊他,急忙丢下孙来便进到书房里面来了,一抬眼看到那小戏子便顿了顿,目光下垂盯着地板。
“有人调戏阿元,是怎么回事?”裴苒语气不善。
裴青忙道:“是跟着老族长来的人,撞见了阿元姑娘,便玩笑了两句,也没动手动脚,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和孙来都在一旁看着,只是说笑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