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面也就三四口箱子,打开之后都不用对着单子一一清点,就一目了然到让人绝望。
薄秋叫散雪把箱子重新锁上放回原处,心里只慢慢浮现出了一个字:穷。
别看梅家这赫赫扬扬,高门大户,深宅重重,正院东院别院花园一应俱全,可对她薄秋来说,也就那么一个字能概括:穷!
正房里面如今就她和梅清两人,她清点过了,能拿得出手来应急的,绝对不超过一百两——不比太多,就和上个位面来比较,简直是比白若兰还穷,当初白若兰还能攒出一笔巨款自赎自身呢,一百两白若兰都不看在眼里。
活钱没有,那平日里用的就是公中的钱。
按照薄秋翻了两天家事和账簿来看,家里面如今所有人衣食住行都是用公中的银子,也就是走公中的账,然后每个月再给家里主子分发月钱,梅清和梅汀兄弟俩一个月都是二十两,薄秋进门之前,这二十两是梅清身边的嬷嬷领,薄秋进门后,就是薄秋去领。
二十两能做什么?
梅清出去和人游玩一次,恐怕都不止这个花销。
难怪之前薄秋就直接把聘礼嫁妆中有些东西归置了直接给梅清当零花。
想到这里,薄秋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公中的钱从哪里来?
这钱必然不是他们这一房来出,大概就是梅家还有些产业?
产业是谁在打理?
看样子不会是梅清,梅清这风花雪月的性子,一看就是不打理俗物的。
老太爷一把年纪,恐怕也没精力管这些。
倘若用排除法来推断,那么打理这些产业的,大概就是梅汀。
想到这里,薄秋倒是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梅汀争一个长子。
梅家就这情形,梅汀大概是很清楚梅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在没有进项的情况下,当然是要为自己争得最多的益处。
只是手段上……薄秋暗自摇了摇头。
重新回到正厅,叫人拿了送去韩家的聘礼单子又看了一遍,薄秋让人直接定了下来,打发了人送去东院给梅汀。
有些事情,还是要和梅清再说一说。
薄秋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