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的事情,我们可以交给时间。”庄禧拉着薄秋的手就往炕上一躺,连带着薄秋只好在炕边又坐下了,“及时行乐嘛,为什么要想很久以后的事情?今天晚上秋秋你一定不会把我踢出门的,对不对?”
“那可说不准。”薄秋听着他这样笑闹,倒是也跟着语气轻快起来了,“你要是太吵闹,我还是会把你踢出去的,我是认真的。”
“我可以翻窗户进来。”庄禧拉着薄秋的手不放,“要是你把窗户关了,我还可以把门给拆下来。”
“你够了,拆了的门你最后不还是要安回去?”薄秋笑了笑,“你这是太闲了,想给自己找事情做吧?”
“做司马真的很闲,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庄禧拉着薄秋也躺下了,然后大大咧咧地把她圈在怀里,“难怪没什么人做这个司马,感觉的确是可有可无的职位。”
“那你还打算去整一整田产吗?”薄秋问。
“暂时先放一放吧!”庄禧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回答,“我要来的那些,当然还是要收拾一下,到时候就让萧涂他们带着人随便整整,马上入秋了,也没什么好整的,都是荒地——今年欠收,明年难过,倒是要去囤一点粮食,还好咱们家就我们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但有备无患。”
“你那些兄弟们,不让他们也囤积一点?”薄秋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当然也会让他们去囤一点,但是恐怕也有点难,今年这情形,地里没种庄稼哪里来的米粮?”庄禧嗤了一声,“隔壁还在勤王,说不定哪天咱们郡也要跟着一起起兵勤王去。”
果然也如庄禧说的那样,隔壁广平郡勤王四处征兵,最后还是影响到了赵郡。
四处拉壮丁的有,还有自己拉起队伍想混口饭吃的,总之是整个就乱了起来。
这份混乱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街上多了很多风尘仆仆面露疲惫穿着布甲拿着兵器的人,他们短暂地出现,然后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
剩下的便是老弱妇孺,在地里干活的也变成了女人和小孩。
又过了一段时间,薄秋忽然收到了薄家父母送来的信,信中告诉她现在他们老两口已经跟着本家往江南去了,让薄秋在赵郡好好保重自己。
收到这信的时候薄秋愣了许久,觉得荒谬——这大约是亲缘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