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里面安静得有些过分。
不仅安静,而且闲杂人等一个不见,可见宝燕这丫鬟的反应能力,若是放现代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做个管理者。
薄秋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就到了诸平的房间外面。
诸平房间外,是宝鹊亲自守着,她见到薄秋来了,便后退了一步,恭敬问道:“太太现在进去看么?”
薄秋点了点头,道:“开门吧,我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宝鹊和宝燕对视了一眼,上前去推开门打起了帘子。
薄秋进到了屋子里面,一眼就看到了那华丽丽的雕花大床,乱七八糟的床帐轻纱,还有一地凌乱的衣裳,以及毫不忌讳躺在轻纱曼罗间、躺在诸平胳膊上的明丽。
论理说,这种场景应当是充满欲念,充满了各种撕扯后的禁忌之色,但薄秋此时此刻看了却觉得相当冷淡,这场景并不能让她激动,甚至也不让她有什么非礼勿视的感觉……是在太……她端详了一会明丽雪白的膀子和诸平那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的细胳膊,开始有些荒谬地想,诸平这要是被明丽压了一晚上,怕不是半边身子都要麻?
让宝燕搬了椅子过来坐下,又让宝鹊把窗户打开透气再端碗茶过来,薄秋扶了扶发髻,然后坐在椅子上,接过了宝鹊的茶,她慢慢抿了一口,等着床上那两人醒过来。
外面的太阳升起来,阳光明晃晃地晒进了屋子里面,把屋子里面一切都照了个清楚。
床上明丽翻了个身,似乎觉察到身下有些异样,她揉了揉眼睛,面上还带着几分懵懂未醒,目光先是落在诸平的胸膛上,接着眼中露出惊慌,然后便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最后才看到了坐在屋子里面的薄秋。
“姐……?”明丽似乎是意外的,她抓了旁边的衣服把自己关键部位给遮住了,她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姐姐……我……”
“你怎么了?”薄秋往后靠了靠,找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你要不先穿衣服?”
明丽惊慌失措地扯过了衣服先囫囵套上,嘴唇微微发抖,脸上白得有些吓人,似乎是惊吓过度的样子。
这样动静,诸平睡得再死也被折腾醒,他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哝道:“把帘子都拉上!想挨板子吗?”
明丽慌乱地看了眼诸平,一咬牙就直接扑到了薄秋的面前,哭道:“姐姐……这只是意外……”
薄秋从上至下看了下明丽,她此刻虽然衣衫不整,但这样角度看起来还是十分惹人怜爱的。
“姐姐,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明丽眼泪扑簌,楚楚可怜,“我做了不是人应当做的事,姐姐再怎么打骂我,我也认了。”说着她便低下了头,仿佛是极其羞愧一般。
薄秋忍不住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了头,姐妹俩目光相对,薄秋十分平静:“讲讲经过?”
明丽睁大了眼睛,她有些不懂了——薄秋到底在想什么?她目光游离了一阵,抿了抿嘴唇,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敢做不敢说?”薄秋看着明丽,她此时此刻有无限的耐心,只要明丽愿意开口,她就帮她把这表演全部衬托到底,戏份统统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