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奚上狼吞虎咽地吃饭,陆泽生在她的工作室里打量起来。
不算很大,东西倒是挺多,整个看上去就一个乱字概括。
缝纫机旁边的人形台上挂着件看起来挺性感的裙子,只不过明显可以看见腋下是破的。
“你这么晚不回家就是在弄这个?”
陆泽生走到那人形模特面前,捏着衣服布料揉了揉,视线往下,看了眼其他地方的设计,点头:“不错。”
提起这个奚上就是气,踩着椅子转过来气鼓鼓地抱怨:“本来好好的,今天模特来试装,莫名其妙吵起来,其中一个被我骂走了,不服气就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陆泽生转过身,随意慵懒地靠着她的缝纫机坐着,低头跟她对视:“那你想到解决办法了吗?”
奚上眼睛耷拉下来,嘴里的饭也索然无味:“还没。”
刚说完,奚上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走进这间房,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陆泽生:“?”
他默了默,点头:“有一点。”
奚上心里大呼不妙,原来他真的有应激创伤。
还没想好怎么安慰他,就听他说:“太乱了,像个黑心作坊。”
奚上:“?”
我担心你难受你骂我工作室黑心作坊?
“介不介意设计稿给我看看?”他又问。
奚上犹豫了下,不太确定他是否真的可以接受再触碰画画相关的东西。
陆泽生挑眉:“不太方便就算了。”
奚上又想,万一只是自己想多了呢?
“不是不可以。”奚上破釜沉舟地做了个决定,反正是他自己要看的,“你想看的话自己过来看。”
“行。”
陆泽生直接起身过来,走至她身侧,上半身倾下来,认真地看着她电脑里的电子设计稿。
他应当是用了香水,有清冽好闻的香味从他的身上传来,钻进了她的鼻尖,将已经冷掉的饭的香味盖掉了。
换句话说,她现在被他的香味包围了。
奚上觉得这感觉有点奇怪,不太自在地动了动,碰到了他放在她椅背上的手和横在半空中的胳膊。